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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打擊讓他的大腦混沌一團。

&ldo;還不明白嗎？娘只是不想你拖累溫兒，他值得更好的影子！而不是像你這樣的廢物！不能成為他的影子，你便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rdo;玉芙的話中每一個字都夾著一根釘子，重重插到他的心上。

時方域不相信，他上前想抓住玉芙的手，卻被她偏身躲了過去。

&ldo;娘！你不要我了嗎？&rdo;時方域驚慌失措，仰頭要哭，卻被玉芙立眉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ldo;哭！就知道哭！你就這麼沒用嗎？&rdo;玉芙甩了甩袖子退後一步，像躲瘟神一般，直直地看著他，&ldo;但是溫兒是個好孩子，即便知道你是個廢物，也依然想讓你做他的影子……可娘絕不可能任憑他這樣任性下去的！&rdo;

&ldo;你必須離開。&rdo;玉芙居高臨下，看著身子發抖的小時方域，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

&ldo;哥是這麼想的啊……&rdo;小時方域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相信哪句話，也許他一句都不相信，可是玉芙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以往溫柔的娘親從未這樣對待過他。

他在沈家，雖然說不上過得有多恣意快活，沈溫面冷，卻對他一直很好，娘親更是十分疼愛他。

怎麼一夜之間就全變了呢？

他一個人走能走到哪裡去？哪裡都不是家，這些溫暖就要被終結了，他才只有幾歲，即便知道被下了換魂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以後的痛苦絕望跟眼前的所有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ldo;娘，我不走，你留下我好嗎？我會努力，讓哥哥成為沈家最厲害的人，當上家主，名震四方，行嗎？&rdo;小時方域笑著說，鞋底又在地上蹭了蹭，抬腿想要上前抱住玉芙。

近乎哀求的語氣中滿是天真，他眼中是真的藏滿希望的。

玉芙握著拳頭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看著眼前這樣聽話的小兒子，她很想蹲下來，摸摸他的頭，告訴他&ldo;別怕，有娘在&rdo;，或者&ldo;娘跟你一起走&rdo;。

可是她終究沒有選擇沈澤。

玉芙伸出手，彷彿是要撫摸一下小時方域的臉，就在小時方域以為娘親聽進了他的哀求，決定不趕他走的時候，玉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ldo;廢物終究是廢物，永遠也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你本就不該成為我的兒子，溫兒的弟弟……你還是最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了……&rdo;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小時方域大腦一片空白，可是絕望卻猶如滋生的藤蔓一般爬到他心裡紮了根，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將剛才的話都盡數吞回去。

他娘想殺了他，眼睛裡殺意這樣明顯。

小時方域踢著腿，雙手扒上玉芙的手腕，想努力呼吸，然而掐著脖子的手卻越來越緊……

就在小時方域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那一刻，玉芙將他重重地甩了出去，滿地的荊棘劃破了他的面板，有一根還扎進了他手心裡，脖子的地方火辣辣的，驟然吸入的空氣讓他胸腔發疼。

卻不及他心裡萬分。

&ldo;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rdo;玉芙冷冷地看著趴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小時方域，&ldo;如果再讓我從沈家看到你……娘不介意為溫兒除掉你。&rdo;

玉芙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御劍離開的時候，她連一次回頭都沒有，小時方域就這樣傻傻地注視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