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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臉……那張臉不是夢中那個眼睜睜看著昭嵐自殺的男子麼？

&ldo;放開我！&rdo;楊颯本能地一個耳光甩過去，狠狠地落在那人的臉上。那人躲閃不及，半邊臉立刻出現五根紅指印，那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被打，一下子愣住了。就是這幾秒的時間，楊颯眼中的他已經變回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ldo;楚雲飛？&rdo;她驚呼。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坐在走廊的臺階上睡著了，她明明記得睡之前是上了床的呀？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了？莫非……是夢遊？

&ldo;楊颯！&rdo;聽到她的聲音，楚雲飛終於從目瞪口呆中恢復過來，臉部表情也從驚訝到極度的憤怒，&ldo;你這個瘋女人！為什麼打我？&rdo;

如果是平時的楊颯，一定會立刻反唇相譏，可是這個時候，她卻望著楚雲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楚雲飛原本還想繼續大罵，已經擺開了架勢，卻見楊颯罵不還口，就這麼直直地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射出從來也沒有過的犀利眼神，似乎要一直看進他的心裡。

他被看得發毛，好久才說：&ldo;你看什麼？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楊颯深吸了口氣，問道。

楚雲飛神色一凜，隨即笑道：&ldo;你睡糊塗了？我是楚雲飛啊，你的現任男朋友。&rdo;

楊颯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湧起的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問道：&ldo;為什麼你還要騙我？你到底是誰？&rdo;

楚雲飛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說：&ldo;阿颯，為什麼你一定要知道呢？&rdo;

楊颯的心一沉，頓時覺得全身的鮮血都冰冷了，雙腳一軟，幾乎站不穩，只能勉強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無力地說：&ldo;果然……你果然一直在騙我……&rdo;

&ldo;阿颯，你聽我說……&rdo;楚雲飛本想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她卻往後踉蹌著退了一步，臉上的神情讓楚雲飛不忍直視，胸膛裡灌滿了愧疚。

&ldo;你不是龍神，是嗎？&rdo;楊颯咬著牙，低著頭，腦中一片空白，她已經不能思考，原來被最愛的人背叛，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

楚雲飛冷著臉，深深地望著她，眸子裡複雜得讓人看不懂也猜不透：&ldo;如果我不是龍神，你是否就不愛我了？&rdo;

愛？

楊颯一驚，他說愛？這個字在他們兩人之間，一直以來都隔著一層薄薄的膜，他不戳破，她也不，兩人就這麼若即若離，永遠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關係，誰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可是現在，他卻跟她說愛。

她突然很想笑，滿是苦澀的笑，即使到現在，她還是那麼渴望，楚雲飛對她說的是&ldo;我愛你&rdo;。

原來，女人都是愚蠢的。

&ldo;回答我！&rdo;楚雲飛突然狂怒起來，一把抓住楊颯的手腕，勒得她的手快要折斷，吼道，&ldo;是不是？如果我不是龍神，你就不會愛我？從來都不會？你說！&rdo;

楊颯不解地望著他，他幾乎要失去理智，這讓她感到恐懼，由衷的恐懼，拼命想要掙脫，那隻大手卻越捏越緊。

&ldo;你就這麼喜歡龍神嗎？她不過是比我先遇到你！為什麼你卻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rdo;楚雲飛的眼中燃燒著令人恐懼的怒火，彷彿要把楊颯吞下去，說到激動處，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一邊用力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