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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裡透進亮光的時候，她起床來到樓下煮茶，烤麵包。幾分鐘後，南希也起來了，嘟嘟囔囔地說：&ot;我幹嗎這麼早起來，事情結束還要好幾個小時，甚至好幾天呢。這些跡象都表明這個分娩要經歷很長時間。&ot;

&ot;最後什麼也沒有。&ot;阿格尼絲說。她抱著自己又大又硬的肚子，不敢相信自己說出這樣玩世不恭的話。儘管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一定會有東西的。

天氣很乾燥。早飯後她們出去散步，因為天氣太冷，她們不得不縮短散步的距離，趕回屋裡生起火。她們玩牌、講笑話和故事、聽音樂消磨時間。&ot;我應該把電視帶來。&ot;南希說。

但是那天晚上晚些時候，收縮每隔兩分鐘就有一次。太強烈了，她不能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情。早先所有分散注意力的做法都無用，她只能在間歇休息。

&ot;我快了嗎?我什麼時候開始用力?&ot;

&ot;你躺下，我看看。&ot;

&ot;你看到什麼了嗎?你看到胎兒嗎?&ot;

&ot;天哪，你幾乎沒有張開。&ot;

&ot;還要多久?&ot;

&ot;還要好幾個小時。明天，或者明天下午。&ot;

她開始哭泣：&ot;我不行了，不能那麼久，我受不了了。&ot;

&ot;親愛的，你必須如此，沒有別的辦法，除非我打電話叫救護車。&ot;

&ot;不!我就要在這裡。&ot;

她的呼吸練習雖然無法止住疼痛，但那是除了疼痛之外唯一可以讓她集中注意力的東西。收縮停止，疼痛也就完全消失了，疼痛的間歇有大概一分鐘。但是這點時間裡，她什麼也做不了。她感到筋疲力盡，孤注一擲，沒有可以用的力量。她的思緒又回到了童年，想起了那個夢，這一切都是由那個夢開始的。那個夢在她身上種下這種慾望，導致了今天的分娩，她覺得這場掙扎永遠不會停止。

然而，有那麼一瞬間，那個夢的回憶彷彿把她又帶回到了夢裡。她又感到了那種神奇而激動的親密--嬰兒玩具產生的幸福，這一切帶她離開了疼痛。

第119節：第八章　答案揭曉(17)

童年的其他記憶也湧了進來。她忘記了時間和地點，和過去的各種人講話，彷彿他們都和她在一起。她意識到她經歷的這場分娩是她自己的出生--她的再生。她必須要重新經歷她的生活，才能開始新的體驗。接著她忘記了這一切，以為南希是萊絲麗。後來她很確定洛克薩尼就在房間裡。她又覺得那不是洛克薩尼，而是另外的一個女人和她們在一起。

&ot;誰在那裡?&ot;她問。

&ot;是我。&ot;南希在她旁邊說，用一塊濕布給她擦臉。

&ot;不，是別人--是誰?&ot;她費勁地看著整個房間，但視線很快模糊不清，她說，&ot;我的眼鏡呢?&ot;

&ot;你要眼鏡嗎?你剛剛讓我給你摘下來。&ot;

&ot;我要看看是誰在那裡。&ot;

&ot;是我，南希。&ot;

&ot;不是你，是別人。&ot;她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向她走來，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認出了那是誰，&ot;但是我媽媽死了，這是我的幻覺。&ot;

&ot;沒關係。&ot;南希說，&ot;這很正常，不要擔心。&ot;

&ot;是我，&ot;馬喬裡說，&ot;你難道不記得你自己的……&ot;

&ot;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就是我媽媽。&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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