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ldo;來，說說。&rdo;秦離來了興趣。

&ldo;大哥大我十一歲，二哥大我四歲，從小就沒人管沒人陪，住的地方又少有華人，跟周圍的小老外也玩不到一塊，有記憶以來我就是一個人的。&rdo;蘇白安安靜靜躺下來，抱著小老闆開始訴苦，&ldo;知道嗎，我是管家鍾叔帶大的。六歲的時候，鍾叔送了我一隻兔子。我很喜歡，天天抱在懷裡，可是沒多久就失蹤了。&rdo;

蘇白停頓了一下，秦離也不打斷，只是安安靜靜的聽著。

&ldo;後來又陸陸續續養過幾次寵物，前前後後，三隻兔子，兩隻小狗，一窩小貓，還有一隻刺蝟和一隻倉鼠。可是都失蹤了。&rdo;

&ldo;最後一隻兔子失蹤的時候，我很難過，就去二哥房間裡找他陪我玩。你知道我見到什麼了嗎?&rdo;

&ldo;什麼?&rdo;秦離換個姿勢，把蘇白的手牢牢握住。

&ldo;我看到一張完好的兔皮，剛剛扒下來的。還有一具被釘在臺子上開膛破肚的兔子屍體。&rdo;蘇白說的很慢，手卻微微抖了一下，&ldo;那張兔皮上，還有我用藍色油筆寫的自己的名字。&rdo;

秦離反手把人抱在懷裡，卻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當年那個六歲的孩子。呵，曾經老馬偷偷養的京巴被人吃掉的時候自己尚且拼著處分把人揍個半死，那麼當時只有六歲的蘇白會怎樣難過呢?

&ldo;後來，我大病一場，再也沒養過寵物。但是，對二哥，卻再也親近不起來。&rdo;蘇白往小老闆懷裡偎了偎，趁機大吃豆腐。

&ldo;以後，我們不吃兔肉了，也不吃狗肉。&rdo;秦離安慰。

&ldo;我本來就不吃。&rdo;蘇白咬牙。有這麼安慰人的麼，這時候不應該主動獻身麼……還有，我又不是小滿，不要這麼拍我後背好不好……

&ldo;你二哥，現在是做什麼的?&rdo;秦離問。

&ldo;算是研究員吧，去年的這個時候在研究黑猩猩，現在不知道。&rdo;蘇白撇嘴。和那個所謂二哥，有多久沒見了，七年，還是八年?

秦離沉默了。對那樣的家庭，難以想像。漠不關心的父母，感情淡漠的兄弟，正常的家庭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ldo;你的家，是什麼樣子的?&rdo;蘇白很好奇，也很嚮往。能養出小老闆這樣的人，那樣的家庭，會是什麼情況呢?

&ldo;嗯，怎麼說呢!&rdo;秦離嘴角微翹。

&ldo;隨便說說，說什麼都好。&rdo;蘇白拉過秦離的手，輕輕摸著上面的疤痕。

&ldo;一個很美很美的媽，我家老媽，是那種很古典的江南美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的那種。一個很嚴厲很博學的爸，還有點大男子主義。我小時候很皮，可沒少捱打。&rdo;秦離說。

&ldo;嗯?捱打?&rdo;蘇白炸了。

&ldo;嗯，捱打。不過老爸自詡文人，說家庭暴力要不得，所以打我都是用戒尺。特製的，長七寸五寬一寸三，你都不知道那戒尺打在手上有多疼，而且專打左手。&rdo;秦離伸出左手，蘇白趕緊抱在懷中揉了又揉。

&ldo;後來我和老馬把老爸的戒尺給偷了，但是人家回頭就定做了一打。再後來老媽說孩子大了捱打不好看，老爸才把戒尺給收了起來。&rdo;提起戒尺，秦離仍舊心有餘悸。

&ldo;嗯?然後呢?&rdo;蘇白追問。

&ldo;後來老爸發明瞭新的懲罰方式。那次我和老馬打架被人發現，老爸就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