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3 頁)

&ldo;勸不動也別捂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do;梁振國說，&ldo;下週三實習學員報導，在那之前鳥群沒有撤出燕陽市，我們就會採取強制手段。到時候管他是黑鳳凰還是火鳳凰統統都……&rdo;

梁振國抿了抿唇，隱去了後面的話。

不管他原本想說什麼，都不可能是好聽的。

&ldo;那就是還有兩天。&rdo;顧臻說。

&ldo;是啊，兩天。&rdo;梁振國說。

梁振國要回去陪組員加班，他把顧臻放在月華小區門口，調轉車頭。

顧臻目送他離開後，低頭穿過馬路。他心裡盤算著見到小烏鴉該如何開口，在門口差點和保安撞了。

&ldo;哦喲，走路當心啊。&rdo;保安虛託著顧臻的揹包，&ldo;還挺沉的。&rdo;

&ldo;不好意思，沒留神。&rdo;顧臻忙抬起頭，給人道了歉。

保安打量了他兩眼：&ldo;哦，是顧先生啊，好久沒見，你是剛從外地回來？&rdo;

&ldo;對，出了趟遠門。&rdo;顧臻拍了拍揹包。

&ldo;那你回來一定被嚇到了吧。&rdo;保安雙手叉腰，感慨地抬頭四顧，&ldo;最近市裡太邪門了，到處都是鳥。&rdo;

&ldo;是，確實挺嚇人的。&rdo;顧臻應了一句。

他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聊，但顯然安保不清楚他的想法，繼續侃侃而談。

&ldo;不過顧先生你放心，我們這兒絕對安全。&rdo;保安往院子四面指點，&ldo;上個月小區裡已經安裝了最新型的驅鳥器，挨家挨戶也臨時加裝了隔離護欄，鳥絕對不會飛公寓裡。&rdo;

&ldo;我家也裝了？&rdo;顧臻看向他家所在的樓層，太遠了，看不真切。

&ldo;對啊。顧先生不是出門人不在嘛，我們聯絡了你的家人，徵得同意也給裝上了。&rdo;保安說，&ldo;天台上也拉了防護網，把原先那批鴿子也趕了。現在院子裡半隻鳥沒有，你就放心住。&rdo;

&ldo;什麼？&rdo;聽到這裡，顧臻不淡定了，&ldo;都趕走了？&rdo;

&ldo;我們也知道這樣做不近人情。&rdo;保安有點尷尬地搓搓手，&ldo;但是其他住戶都來反應，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你也別擔心，等上頭把鳥患解決了，天台還會繼續開放。那群鴿子想回來，還能回來……&rdo;

後面他還說了什麼，顧臻沒繼續聽，第一時間衝進公寓樓。

他站在電梯間，焦急地等待數字一格一格緩慢跳動。

上個月就裝了防護網和驅鳥器。

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小烏鴉和大灰他們就已經沒在家裡住了。

後來小烏鴉還去培訓中心給他上了大半個月的課，但是這期間一句也沒和他提過。

正常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為什麼不提？

是不想他擔心？還是不想他知道？

電梯在二十七層停下，顧臻飛快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屋裡門窗緊閉，飄著一股非常淡的消毒水味道。

家政每週初始會來家裡搞衛生，然而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這個氣味都還沒散去。

看來小烏鴉是真的沒在家裡住了。

顧臻丟下揹包，渾身脫力地重重坐進沙發裡。

回來之前他曾非常糾結，他害怕看到小烏鴉，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

現在倒好，大概哪路神仙聽到了他的祈禱，乾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