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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鈺一天不離燕陽，燕陽永無寧日。

顧臻：&ldo;那你……沒有帶他走。&rdo;

‐我來晚了。

鳳玦輕嘆一聲。

‐心有牽掛，重土難遷。

‐實不相瞞，鳳鈺命盤，已與燕陽息息相關。

‐他不想走，我帶不走他。

&ldo;那……&rdo;

‐如今靈脈傳人尚未知曉真相。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他們遲早會發現這個秘密。

‐到時靈脈傳人必會千方百計驅逐鳳鈺。

‐如果是你，你希望他自己走，還是被人趕走？

&ldo;我……&rdo;我不想他走。我想他留下來。

&ldo;你希望我怎麼做？&rdo;

‐去死。

顧臻抬起眼皮子與鳳鈺對視。

&ldo;其實你很早之前就已經這麼想了，對嗎？&rdo;

鳳玦笑笑。

‐不錯。

‐我曾以為鳳鈺不願離開，是為復仇，又或者是為了尋找名冊。

‐但天陰山初見，我便知自己猜錯了。

‐他見你來便想笑。見你走又傷心難過。

‐雖不想承認，但你才是鳳鈺不願離開的真正原因。

‐他身受地脈詛咒之苦，每日夜裡卻仍要偷溜出去，在兩個城市間來回奔走，直到深夜才悄悄回來。

‐他說他收了一個特別討厭的祭禮，特別討厭，十分嫌棄，見了又要生氣。

‐我差點便信了。

‐卻只是他想瞞天過海，不讓你去取刻符而已。

言及此處，鳳玦停了一停。

‐&ldo;地之一脈，求時容易，悔時難。&rdo;

‐奪走地脈祭品，是要用命抵的。取符者不出三天，必死無疑。

&ldo;所以，只要由我去取刻符，就能解開小烏鴉的詛咒，還能斷了他的牽掛。一舉兩得。&rdo;

‐抱歉，迫不得已。

鳳玦歉意地笑笑。

‐你去找他吧。

‐他不會不想見你的。

‐告訴他，你把刻符取了，讓他不用再麻煩了。

‐再告訴他，哥哥等他回家。

血流失得很快。

鷹鉤鼻的暗箭沒有全部躲開，有一支從顧臻後腰射入，穿透腹腔，又從前面露出了三分之一的箭頭。

顧臻堅持著手裡刮劃的動作，用另一隻手捂住傷口。血順著手指fèng隙潺潺地淌，根本堵不住。

血腥味蓋過了妖香的怪異香味，在四周瀰漫開。

&ldo;雜毛。&rdo;小烏鴉一下一下敲著箱壁，竭力問道，&ldo;你在幹嘛？你怎麼了？你流血了？&rdo;

顧臻一張口就想咳嗽，他立馬閉緊嘴巴，把湧上喉嚨的咳意壓下去。

&ldo;你說話！&rdo;小烏鴉吼道。

天邊又是一道滾雷，蓋住了他的嘶吼。

轟隆隆‐‐

顧臻加緊了手上動作。

鷹鉤鼻消失有一會兒了，他不可能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一定會再回來的。

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