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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皓人進洗手間洗手，顧臻仰面躺著，動了動傷腳，好像是沒那麼疼了：&ldo;你這本事挺厲害啊，哪兒學的？&rdo;

&ldo;推拿啊？&rdo;梁皓人洗完手順便刷牙，嘴裡含著牙膏，一邊說話一邊往外噴泡沫，&ldo;被逼的。我媽死得早，梁振國每回傷著扭著都不愛去醫院，我就給他推藥。活絡油的味兒重，可燻死我了。&rdo;

&ldo;那今天還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等回去以後我請你吃飯。&rdo;顧臻說。

&ldo;沒事兒，早習慣了。&rdo;梁皓人把牙膏吐了，含水漱口，又抹了把臉，&ldo;現在不經常聞聞味兒，我都不自在了。&rdo;

顧臻：&ldo;……真是難為你了。&rdo;

兩人有的沒的又聊了會。

熄燈以後，梁皓人就爬到自己鋪上，貼著床單躺好。沒過兩分鐘，顧臻再喊他時，已經沒了回應，甚至打起了輕鼾。

秒睡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顧臻感嘆了一句，小心翼翼下床，抹黑進洗水間，用濕毛巾簡單擦了擦。

他輕手輕腳洗漱完，重新躺回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有點睡不著，腦子裡一團漿糊胡亂地攪來攪去。

培訓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為什麼要犯蠢，為什麼要受傷。

小烏鴉現在在哪，有沒有回家，在幹什麼？

有沒有可能真的來看他？

接下去的課程怎麼樣，會不會跟不上進度，能不能學好？

……

顧臻趕緊翻了個身，止住胡思亂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hp值：遊戲裡的一種說法，類比血量或生命值。

第51章 鳳凰涅槃05

第二天上午的體檢和平時醫院裡做的常規專案差不多，無非是驗血驗尿b個超，動作快的一個小時搞定。

中午休息時間的時候，大夥兒聚在301宿舍聊天打諢。顧臻一邊往腿上貼傷膏，一邊抽眼看了同意書：&ldo;下午一點打符苗。地點是實驗樓？&rdo;

&ldo;小宋老師，為什麼體檢在醫務室，打符苗要去實驗樓？&rdo;梁皓人轉過頭問宋奇。

宋奇推推眼鏡，賣了一個關子：&ldo;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rdo;

下午一點，顧臻一行準時抵達實驗樓。

實驗樓包含地底和地面兩層，每層都十分寬敞。他們到的時候，地上層已經有人在排隊了。隊伍還挺長，在拐角處打了個彎。

大家按編號接著往後排，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只時不時能聽見&ldo;轟！&rdo;&ldo;嘭！&rdo;之類的爆破？聲，怪嚇人的。

每回聲音一炸，大家都是忍不住跟著一抖。

顧臻是他們一夥兒人裡的第五個，梁皓人排在他前頭，拉著宋奇問東問西。

梁皓人：&ldo;小宋老師，前面什麼動靜？聽上去很激烈啊，會出人命嗎？你們這兒是不是有死亡指標，同一批學員裡可以死他個，還不用追究責任？&rdo;

&ldo;不要胡說，不可能讓死個的。&rdo;宋奇糾正他。

正要鬆口氣的時候，他又補充：&ldo;最多一兩個，重傷不算在指標裡的，沒限額。&rdo;

大傢伙又是一抖。

打個符苗跟生化試驗似的，難怪要簽自願書了。

他倆一唱一和的，還沒打符苗就得被嚇慫了。顧臻實在聽不下去，插嘴問道：&ldo;小宋老師，裡面為什麼會有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