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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勝男,你贏了。“他說,”但是,你永遠——也不要再想見金世遺,永遠——”聲到末尾,成了詛咒。
“師兄——”他說,伸手向前,彷彿看見了什麼,眼中光亮,一瞬卻又暗了下去。
我轉頭靠著越樓。
“我們走吧。”他說。
“世遺哥哥——在哪裡?”
“他吃了藥,在師父房中,睡得安好。”他音調悲傷,我卻沒來得及細想,心中石落,如巨山轟塌,歪斜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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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聲
那一日,秋色豔好,陽光醉人的溫暖。
我醒來,身上還是疼痛,卻不至像幾日前那般要命。
忘了說,我叫厲勝男,那個漂亮的男子告訴我的,他是我丈夫,叫金世遺,也是他告訴我的。
不知為什麼,我不記得。
只是聽他說,竟然就相信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睛,明亮的,不容質疑。
那天,周身如火燒般的疼痛,輾轉中被人搖醒。第一眼,看見了他。
他的手很涼,握上去很舒服。
“你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
“不記得——也好。”當時,他苦笑,我不明白。
“好什麼?”
“沒什麼。”
“你叫厲勝男,是我娘子。”
“娘子?”一愣,“那——你叫什麼?”
“你記好了,我叫金世遺,是你丈夫。”
心一驚,這話端的熟悉。
他說,我為他死過一次。
那便是很愛了,可惜,我不記得。
他說,不記得,就不記得,反正我們還有時間。他說,他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火焰島。
而我,當真是瘋了,竟就這麼答應。
甚至於,嚮往。
我央他今天帶我走,這個偌大的莊子沒有人煙,住起來駭人,他便答應下來。
騎馬。黑色的一匹,毛光順滑,我看得愛不釋手。
他馬術很好,圈著我,穩當於前,一路安逸。
經過個綢緞鋪,他停下,進去一會兒,出來時拿了件東西——一頂帽子,綠色的,看得人扎眼。
“為什麼做成綠色的?”
“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
“一個——朋友。”他咬牙道,聲音裡說不明白是什麼,“是他——留下的禮物。”
“什麼朋友,我認識麼?”
“認識。”
他不再說話,目光深邃的盯著前方,揚鞭。
疑惑的坐著。突然耳邊低低傳來些話語,遙遠而又清晰。
“我香無帶出的女人,若給人不明不白的殺了,我還有什麼臉面活著?”
“行了,放手。”
“一直,是你不明白。”
“我,不要你死,你死了,遊戲就沒得玩了。”
“你不懂,你們都不懂。”
“我愛他,可是,我不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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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熟悉,咒語般縈繞著,彷彿就在聲後。
驚回首,陌上花開,寂靜無聲。
三年後。
或許是火焰島的生活太過清淨,我天生反骨作祟,所以日日糾纏了那男子帶我出來。
他是無可奈何,彷彿怕了那人世的紛擾,執意要與我埋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