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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五道真人的課。

他硬著頭皮進了課舍，一入內，就接收到眾人投來的複雜視線，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景嶽早已習慣了羨慕，也習慣了嫉妒，習慣了欣賞，也習慣了憎惡，偏偏就是不習慣這種飽含同情，又帶著點兒欲語還休的探尋眼神……

他定定神，佯作鎮定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任他們打量。

不多會兒，鄭白和顧俠結伴而來，見了他直直走過來，鄭白興奮道：&ldo;老祖，我聽說昨日嘰嘰它調‐‐&rdo;

&ldo;咳咳咳……&rdo;景嶽粗暴打斷，&ldo;你們法修課上得如何了？還有，在書院別叫老祖。&rdo;

鄭白與顧俠對視一眼，終於後知後覺老祖並不想提，於是配合地轉移話題。

等說完自己的情況，鄭白忽道：&ldo;老、阿景，我聽說你們劍道課上，秦真君的教法很……不尋常？&rdo;

他聽的原話其實是變態來著。

景嶽：&ldo;是不尋常，但助我良多。&rdo;

鄭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ldo;我打聽過了，這次和我們一起修符的有六名紫霞派弟子，那個安文星，還有那位晁真人的徒兒康錦都在其中。&rdo;

景嶽：&ldo;想來多半是紫霞派與青竹齋同屬下南洲，多少耳濡目染，對符法也有基礎。&rdo;

說罷，他下意識看了眼紫霞派弟子的方向，卻見每個人都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眼神中滿是戰意。

景嶽：&ldo;……&rdo;

總覺得輔修課不會太平？

這時，提醒著上課的鈴聲響起，一位白髮老道慢慢踱步進來，他腰間掛了個酒壺，鼻頭是常年飲酒的紅色。

景嶽垂下眼睛，看著地面。

但五道真人絲毫沒有提昨日之事，甚至都沒給景嶽一個眼神，中規中矩地講起了符法。

&ldo;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會物之精氣……&rdo;

景嶽暗自鬆了口氣。

&ldo;以卻邪偽，輔助真教，召會群靈，御製生死，保持劫運，安鎮……呼呼……&rdo;

？？？

學生們一臉懵逼‐‐五道真人，就這麼清純不做作地睡著了……

課舍裡悄無聲息。

很久，有一名弟子道：&ldo;我聽說五道真人若是一日不喝寶葫裡的酒，他就會犯困，不論什麼處境。當年他還是青竹齋內門弟子時，門中大比，有同門忌憚他的實力，故意偷了他的葫蘆，他竟在比試中打起了瞌睡……&rdo;

景嶽：&ldo;……&rdo;

一眾學生不約而同地朝景嶽看來，後者強行微笑：&ldo;那我們該如何？&rdo;

&ldo;不如，就讓他睡？&rdo;

&ldo;……&rdo;

於是，晚間景嶽回去時，孟善好奇道：&ldo;今日五道真人講了啥？他……跟你賣慘了嗎？&rdo;

畢竟昨日裡五道真人逢人就哭訴，書院裡人人都知他的酒被偷喝了。

&ldo;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