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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嶽:&ldo;……&rdo;
原來,當日他利用障眼法頂替了皇帝,將皇帝肉身藏起來,靈魂則封入玉佩隨身攜帶,也就是想讓皇帝跟隨他感受一番被枕邊人錯認的痛苦。
這個幻境中的皇帝也好,嬪妃也好,從始至終,他們認得的似乎只有一張臉罷了。
第二日,有宮人來報,說珍貴妃受了驚嚇,病得厲害。景嶽當然知道所謂驚嚇的原因,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去慰問了一番,郭惠珠只說是做了噩夢,又哪裡敢把真相告訴他?
等入了夜,郭惠珠根本不敢入睡,她命令所有宮女都不許睡覺,幫她守夜。
可等她迷迷糊糊之際,恍惚間聽到一陣響動。郭惠珠立刻驚醒,慌忙叫人,卻沒有任何迴音,屋子裡竟然只剩下她自己。
郭惠珠害怕極了,她抱著被子四下張望,發現一扇窗戶漏了條縫,縫隙中,一道黑影一晃而過。她尖叫一聲,抓起被子捂住頭,卻聽見&ldo;吱呀&rdo;一聲響‐‐窗戶被開啟了!
不知為何,她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甚至能感覺到有人從窗戶爬了進來,輕輕走到她床邊,掀起床幔,坐在了床頭。
被子裡的郭惠珠抖得像把篩子,只聽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ldo;妹妹,你為何要害我?&rdo;
一股大力拉開了郭惠珠的被子,隨即,冷冰冰的手摸上她面頰。
郭惠珠嚇得涕淚橫流,瘋狂掙扎道:&ldo;不是我!不是我!別來找我!是我娘,都是我娘教的,是她要我害你!&rdo;
&ldo;你想害誰?&rdo;
&ldo;我‐‐&rdo;
郭惠珠渾身一震,猛地驚醒,暖黃的燭光映入眼中,滲進她的心裡,原本冰涼的身子漸漸溫熱,真好,原來是夢。
可下一刻,她瞳孔驟然放大,只見床頭上的確坐著個人,卻是她心心念唸的皇帝!
而一屋子宮女都還老老實實地待在房中,此時各個面色發白地跪在地上。
&ldo;皇、皇上……&rdo;
郭惠珠終於想起來&ldo;夢裡&rdo;最後一句問話,分明是個男聲!那句&ldo;你想害誰&rdo;並非來自於郭惠珍,而是皇上!
當時,她都說了些什麼?!
&ldo;我問你話,誰要來找你?你娘又教你害誰?&rdo;
皇帝冷漠的眼神讓郭惠珠渾身像刀割一樣疼,問的話又嚇得她幾乎暈厥,她原本就認為皇上正懷疑她,如今她又不慎漏了幾句嘴,是否會讓皇上確定了某些猜想?
郭惠珠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無助地垂淚,&ldo;沒有誰,是臣妾做了噩夢,夢見有鬼要來害我。&rdo;
&ldo;是嗎?&rdo;
很尋常的反問,但郭惠珠卻聽出了其中的諷刺。
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錯,只見皇帝起身道:&ldo;既然珍貴妃精神欠佳,就將皇子和公主接到宜蘭殿,由燕修儀撫養。&rdo;
&ldo;不!皇上,您不能這麼做!&rdo;郭惠珠情緒激動,倒不是她對郭惠珍所生的兒女有多深的感情,而是訊息一旦傳開,人人都會知道她失寵了,在與燕修儀的鬥爭中,她輸得一敗塗地。
皇帝神色冷淡,讓郭惠珠心中驚懼越來越盛,她幾乎可以肯定,皇上知道了,哪怕不知具體原由,但一定知道她並不是真的珍貴妃!
當夜,皇帝還是帶著孩子走了,郭惠珠麻木地望著門外黑洞洞的天色,好似要將她吞噬一般。
她突然笑了,笑聲刺耳,有宮女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