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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那邊推推搡搡，封澤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徑直走過去把顧易止扯到身後，從他手裡接過錢包，把裡面的幾百塊錢都掏出來塞進老闆手裡，拉起顧易止就走。老闆還愣在那裡發呆，等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走遠了。

&ldo;要不要拿這麼多啊！&rdo;顧易止看著空空如也的錢包哀嘆。

&ldo;多的就當是你今晚上攪了人家生意的賠償了。&rdo;封澤淡淡地說道。

&ldo;我這叫路見不平！&rdo;顧易止義正言辭的糾正他。

封澤看著他在路燈下閃閃發亮的眼睛，一把將他扯到牆角壓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低低說道：&ldo;顧警官，從現在起你要記住一件事，就是跟人保持距離。&rdo;

&ldo;什麼距離？&rdo;顧易止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封澤朝他低下頭：&ldo;既然你不清楚，就讓我好好教教你……&rdo;他霸道地吻上他，不給顧易止一絲抗議的機會。今天晚上明明才只喝了三瓶啤酒，顧易止卻已經覺得暈暈乎乎了，那些吃下去的魚啊蝦啊在肚子裡都好像活了一樣，撓得他心裡又癢又麻，情不自禁伸手抱住封澤，生澀的回應他的親吻。

轉角處傳來由遠至近的交談聲，顧易止回過神，著急地推開封澤。封澤把他摟進懷裡，直到那聲音漸漸消失，才放開他。路燈下，顧易止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低垂著，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人。

&ldo;現在知道了嗎？&rdo;封澤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語。

&ldo;應該……算是吧。&rdo;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他生這麼大氣，但顧易止至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封澤走到路邊，背對著他點起一根煙。顧易止看著他在路燈下挺拔修長的身影，心裡就跟塞進一團棉花似的，好像哪裡都是軟的。他把癟的可憐的錢包塞進兜裡，走過去說道：&ldo;天色還早，我們走走吧。&rdo;

封澤看了他一眼，那隻空著的手微微勾起示意，顧易止愣了愣，把右手遞進那隻手掌中。深沉夜幕下，他們的手靜靜握在一起，走在安靜空曠的街道，路燈在他們頭頂閃耀，月亮在雲層中穿梭，他們的影子長長拖曳到地上，在夜色中漸漸走遠。

第86章 出發去景區

派出所還有人在值班，齊振和夜合把那三個小混混扭送進去交給民警，又把事情經過交待了一遍，等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路邊的商鋪已經關了大半，車子一輛輛整齊的碼在停車位上，街道上鮮有行人和來往車輛，只有路燈亮著昏黃的光，照出齊振和夜合同步而行的路。

&ldo;真是麻煩你了，夜先生……&rdo;齊振正想致歉，一向溫和有禮的夜合卻忽然打斷他的話。

&ldo;對不起，我並不姓夜。&rdo;

齊振一怔，他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已經能從人的細微表情變化中察覺出心態，他看見夜合微垂的眼眸中帶了一絲落寞，就知道他不願意跟人在這件事上多作議論。齊振笑了笑，說道：&ldo;夜合是夜香木蘭的別稱，是個好名字。&rdo;

夜合朝他望來，神情裡帶著詫異。

很多人都知道夜香木蘭，卻不知道它還是一個名字叫夜合。那是一種枝葉深綠婆娑的小喬木，花朵純白，幽香清雅，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花卉，他的名字也因此而得來。只因夜合花耐陰喜夜，就如同他一般，永遠只能是封澤身邊的一道影子。

&ldo;你身手不錯，應該練了很多年了吧？&rdo;齊振笑著問道。

夜合點了點頭，他並不擅長跟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