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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止轉步一頓,回頭說道:&ldo;你剛才也說了,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封澤選擇去救他有錯嗎?封月,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了,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rdo;
&ldo;你……!&rdo;被人戳穿假面具,封月不禁氣急敗壞,&ldo;我好心好意來提醒你,你別在這裡跟我得寸進尺!&rdo;
&ldo;封月,就算你不承認,但錯了還是錯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以後好自為之吧。&rdo;顧易止冷冷地說。
&ldo;我用得著你來教訓嗎,我看你地得要好自為之的人!&rdo;封月一跺腳,踩著高跟鞋吧嗒吧嗒離去。對於她這個人,顧易止真是半點好感都沒有,她來龍泉嶺肯定不懷好意,難不成上次封澤受傷的事又跟她關?還有,她說得事是真的嗎……
顧易止看了一眼剛才方遇白走進去的小巷子,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追查。嘴上雖然說得痛快,但這心裡還是堵得慌,怎麼可能不在意呢,那個人可是封澤呀……
一間不起眼的舊屋前,方遇白用鑰匙開啟鏽跡斑斑的鐵門,在沉悶的吱嘎聲中,露出一條漆黑無光的樓道。他把鐵門重新鎖好,拾步走上去,擰開一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屋子裡拉著厚厚的遮光窗簾,黑洞洞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他沒有開燈,而是走到桌前用火柴點亮一盞油燈。
微弱的火光漸漸亮起,映出房間裡陳舊的擺設,那張靠牆擺放的四方八仙桌旁,赫然坐著一個人。他穿著款式非常古老少見的西式禮服,鼻樑上架著一幅金絲眼鏡,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上,面板毫無血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在搖曳的火光下,他的腳下依舊空蕩蕩的,沒有影子的蹤跡。
方遇白走上前看了他一會,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他眉心輕點。一滴鮮血留在了上面,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又逐漸消失,那雙緊閉的眼睛動了一動,緩緩睜開。
&ldo;南之,你醒了。&rdo;方遇白露出笑容,那是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的溫柔,從嘴角一直蔓延到眼底。
&ldo;遇白……&rdo;紀南之神情恍惚,彷彿剛從很長很長的夢魘中甦醒過來。
&ldo;沒事了,你回來就好。&rdo;方遇白拍拍他,柔聲說道。
紀南之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說道:&ldo;我不是……已經死了嗎?&rdo;
&ldo;我說過會把你帶回來,過去這麼長時間,你終於回來了。&rdo;方遇白握住他的手。
&ldo;時間……距離那時候過去多久了?&rdo;紀南之打量著這間屋子,所有東西都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
&ldo;已經一百多年了。&rdo;方遇白輕聲說道,似乎怕驚散了眼前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魂魄。
&ldo;一百多年,一百多年……&rdo;紀南之喃喃重複著,伸手撫摸方遇白在油燈下冠玉一般的臉頰,&ldo;為何過去一百多年,你仍然沒有一點變化?&rdo;
&ldo;你不需要在意這些事,只要你能回來,比什麼都重要。&rdo;方遇白握住他那隻手,縱然沒有絲毫溫度,他也已經露出欣慰的笑容。紀南之的神情卻在此時變了:&ldo;遇白,你用了那個法術對不對?你是不是用了截命術?&rdo;
方遇白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經證明瞭紀南之的猜測。
截命術,一種早已經失傳了的法術,正因為其太過惡毒,連記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