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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檢報告還沒有出來，但據初步檢查，羅珊的死亡原因是胸口的槍口和墜落時頭部落地靠成頭骨碎裂，當救護車趕到時就已經沒有了生命跡像。齊振讓人對文化館進行了仔細搜尋，但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而當時在參觀畫展的人數較多，整理口供還需要花了一段時間，現在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現場拾到的彈頭彈殼和顧易止提供的情況。

&ldo;這應該是一把五四手槍，裝有八發子彈，現場發現五個彈殼，說明兇手當時開了五槍，現在他手裡很可能還剩下三發子彈，極具危險性。&rdo;齊振神情嚴肅，&ldo;媒體已經把這樁案子傳播出去了，我們必須忙找出兇手。&rdo;

槍擊案不同於其他兇手案，槍枝在國家是屬於第一禁令，雖然允許警察佩槍，但管理十分嚴格，所領的每一發子彈都必須經過報備，所開的每一槍都需要在事後向上級部門遞交詳細報告。現在出了這麼嚴重的槍擊案，又是被這麼多媒體親眼看見，警局的壓力可想而知。齊振是這次案子的負責人，回到警局的時候他已經向上級匯報了基本情況，估計過兩天就會派槍枝專家下來協助調查。

&ldo;隊長，文化館的監控錄影送過來了嗎？&rdo;顧易止問道。

&ldo;已經派人去複製了。&rdo;齊振看了看時間說。

&ldo;我覺得羅珊當時的樣子很奇怪。&rdo;顧易止說道，&ldo;她好像完全聽不見我說話，而且肢體動作僵硬，和普通人有明顯的區別。&rdo;

&ldo;你認為她精神出了問題？&rdo;齊振正色問。

&ldo;我不能確定，但我覺得她當時沒有自主意識。&rdo;顧易止解釋道，&ldo;她和我父母是同一間大學的老師，我曾在漢昌見過她一次，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個非常開朗健談的人。但是上次我在一家餐廳遇到她時，她就跟今天一樣，似乎完全不認識我，而且當時還有一個男人跟她走在一起。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個男人入手。&rdo;

齊振眼前一亮：&ldo;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儘快查清楚這個男人的身份。&rdo;

&ldo;是，隊長。&rdo;顧易止應道。

第75章 幕後的人

封霖風風火火趕回封家老宅，接到夜合電話的時候，他正跟幾個朋友包船在濱江上遊玩，雖然朋友對半途返航非常有意見，但拗不過封霖，只得提早結束行程。上岸後封霖就把車子開得飛快，在天黑之後趕回老宅，進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抓著夜合問封澤的情況。

他平常看起來雖然不著邊際，但對封澤一直是實打實的敬重，怎麼都不希望看到他出事。夜合神色裡依舊有擔憂：&ldo;少主他睡著了，一直沒有醒過來。&rdo;

&ldo;真的那麼嚴重嗎？&rdo;封霖緊張地問道。

&ldo;至少我沒有見過少主這麼虛弱。&rdo;夜合說道。

&ldo;我上去看看！&rdo;封霖拔腿要往樓上跑，但身體一滯，跟在樓梯上的腳步聲變得又輕又慢。房門虛掩著，他輕輕推開，看見封澤躺在床上，眼眶忍不住一紅，正準備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看一眼，結果腳勾到旁邊小櫃子，上面的花瓶砸了下來，發出巨大聲響，碎了一地。封霖剛抬了一半的腿定格在半空中，整個身體都僵了，慢騰騰地抬起頭，就看見封澤正一臉陰沉地盯著他。

&ldo;對……對不起啊……&rdo;封霖真想砸自己一腦瓜子。

那個花瓶是清代官窯產的青花瓷，是封澤花了三十五萬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雖然是一時興起，但好歹也是個充滿年代感的古董，但現在已經變成了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