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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止低著頭，喃喃地問：&ldo;封霖，你相信封澤還活著嗎？&rdo;

封霖撇開臉，不忍心回答這個問題，顧易止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站起來，冷風吹動他腳下的枯葉，緊握的手逐漸鬆開，說道：&ldo;但是我相信，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封澤的屍體，我就相信他仍然活著，不管花多少時間，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想辦法找到他！&rdo;

&ldo;易止……&rdo;封霖怔怔看著他，那與先前判若兩人的堅定目光也正在向他望來，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改變他的心意。

&ldo;我會一直找下去，除非他的屍體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絕不會放棄！&rdo;

顧易止臉上再也沒有了迷茫與絕望，他抬起頭，淚水未乾的眼睛在陰沉天色下似兩顆明亮的黑寶石。封霖忽然覺得，他們真的可以做到，真的可以將封澤找回來，就算花上幾年，幾十年，只要不斷尋找下去，就是最大的希望。

&ldo;對，你說得沒錯，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rdo;封霖的神情亮了起來。

顧易止環視過這片寂靜的墓地，在經歷那麼大的劫難後，它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那些曾被喚醒的惡靈也將繼續沉睡，沒有人會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時間會掩蓋掉所有痕跡，一切都會被沖淡，甚至消失，但是，只要他還活著，就永遠都不會放棄尋找，永遠都不會。

第134章 雪上加霜

漆黑夜色下，方遇白把車子緩緩停在小洋樓前，這裡沒有路燈，月光透過枝椏照著潔白的牆壁，樹影搖動，兩束車燈映出空曠的院落，驚起無數飛鳥。這一路上紀南之幾乎沒有開口說話，他望著窗外，眉宇間充滿憂慮。

方遇白嘆氣一聲，說道：&ldo;南之，你還在怪我嗎？我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但你應該知道法陣一旦啟動，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幫不了他。&rdo;

紀南之把目光投向他，怔怔看著這張讓他思戀進骨子裡的臉，眼中的深情已經被悲痛所取代：&ldo;你在奪取御鬼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封印失敗，會有什麼後果？&rdo;

&ldo;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太魯莽了，但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想快點把御鬼令拿到手，沒去考慮那麼多。&rdo;方遇白垂眉內疚地說道，&ldo;我本來是想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再用御鬼令去封印惡靈，我沒想到封澤會用身體去做符印。&rdo;

&ldo;你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嗎？&rdo;紀南之看著他問。

&ldo;南之，你不相信我？&rdo;方遇白眼裡浮起錯愕地神色。

&ldo;這件事的代價太在，我……&rdo;紀南之真的不願意去懷疑他，他寧可相信方遇白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但是他親眼看見了那一切，親眼看見那位封家掌門人選擇犧牲自己來完成封印，他曾經做過一樣的事，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沒有人會選擇這種消亡自身的方法。方遇白完全可以在封印完成之後再去搶奪御鬼令，為什麼偏偏選在這樣危急的時刻，真的……真的不是刻意嗎？

紀南之無法說服自己，當初方遇白想利用夜合讓封澤服下符紙時，只說這枚符咒在催動時會讓人失去法力，他會在恰當時機奪回御鬼令，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封澤並沒有服下符紙，所以從一開始，方遇白就還有另一個方法，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他……

紀南之不敢再想下去，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他的懷疑和猜忌只會增加他們之間的隔閡，就算方遇白真的做了，他也會和從前一樣，只能選擇站在他身邊。紀南之緩緩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