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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距離中間的大鐵鏈非常近，站在臺階外側的邊緣，幾乎一伸手就能觸到鐵鏈。張廚子一邊走一邊揉著手背，回頭對我說：&ldo;小山子，你以後有了孩子，可得好好教育，千萬別弄得跟後面那個小崽子一樣，好壞不識。太他媽的壞了!咬的真疼!&rdo;

&ldo;呵呵，廚子哥，誰讓你沒事逗人家小孩了!&rdo;我笑著說。

&ldo;嗨?&rdo;

張廚子壓低聲音，小聲說：&ldo;小山子，你沒看出來?這個小孩子有點不對勁兒，我是故意跟他說話的。我懷疑這孩子是被偷來的。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專門偷別人的孩子，訓練出來做各種壞事?在西直門那塊兒，就我那飯店旁邊，好些孩子趴在地鐵口要錢的，腿都是給故意打斷的，我都親眼見過。當時我肺都氣炸了!可他媽的咱也管不起，那幫人都是團夥，除非不想活了，要不誰也不敢惹。我要是還有那杆老雷……&rdo;

張廚子說起來就跑了題，不過，他的話向我傳達了一個資訊，就是他和我一樣，覺得這孩子怪怪的。怪在哪裡，我卻也說不出來。

我們沿著臺階，繞著中間的大鐵鏈走了不知有多少級，腿都有些發軟了，抬頭卻仍看不到盡頭。

唯一發生變化的，是我們周圍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在我們一側的洞壁上，出現了一道凹槽。這凹槽深度和高度都在二十多公分，正好處在我們手扶的位置。開始的時候，凹槽比較小，裡面沒有什麼東西，我們也沒有太在意。不知從哪個地方開始，這凹槽慢慢變大了，而且裡面一個挨著一個，塞滿了大小差不多的球。

☆、第97章 骷髏石球

這些球沖外的一面，都有一大綹子馬尾一樣的東西，垂在凹槽外面。乍一看，我們還以為洞壁裡塞滿了無數頭兒朝外的拂塵，就是道士或者明朝的宦官手裡拿著的那個玩意。有個別圓球外面的尾巴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我們才看出裡面是一個球的形狀。

我們都很好奇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不費勁兒就從凹槽裡摳出來一個，那上面的馬尾一樣的東西，用手一碰，就全都變碎掉了下去，只剩下一個圓球。

張廚子端在手上，呵呵樂道：&ldo;超級屎殼郎蛋兒!還挺沉!&rdo;

不過，說實話，這東西看上去倒真地很像小時候我在老家看到的屎殼郎滾出來的糞球，只是個頭兒大了很多倍。

後面上來的金神仙見張廚子手裡託著一個超級大糞球，說道：&ldo;廚子孩兒，快些放回原位。&rdo;

&ldo;為什麼呀?我還得砸開看看裡面是不是裹著什麼好東西呢!&rdo;張廚子像得了寶貝，把那球拿在手裡轉來轉去地看。

金神仙見張廚子遲遲不放回去，伸出兩隻手，一把將圓球拿過去，放進凹槽，又指著那些幾乎垂到臺階上的馬尾樣的東西問道：&ldo;眾位孩兒，爾等可知這是何物?&rdo;

張廚子搖了搖頭，看著我和林大個兒。我想了想，說：&ldo;這東西一碰就變成灰一樣，應該是什麼菌類，就跟饅頭上長的毛兒一樣。不過這也長得太長了，跟頭髮差不多了。&rdo;

金神仙眉頭緊皺，一臉肅穆，聽我說完，接著講道：&ldo;小山子後面說的不錯，此物正是人發。&rdo;

&ldo;頭髮，頭髮怎麼這麼糟?&rdo;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ldo;唉!數百年的頭髮，沒有腐爛，已經不易了。&rdo;金神仙嘆了口氣說。

&ldo;頭髮不是永遠都爛不了嗎?&rdo;林大個兒也問。

老賊頭在旁邊聽著，指了指我們幾個，輕蔑地說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