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第1/2 頁)

聶小倩雖然看上去柔弱，但我知道她手勁兒卻不小，據她說是因為小時候練了多年舞蹈的緣故。

我雖然對方歌非常有意見，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倒也不想惹什麼事，而且事情遠遠沒有必要弄得不可收拾，耽誤他們三個人的病情。可是，我還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拉聶小倩已經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她使足了力氣，一掌掄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方歌一伸手，竟然抓住了聶小倩的手腕，說：&ldo;細皮嫩肉的，還真有點勁兒。&rdo;

聶小倩見方歌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仍不依不饒，隔著桌子往前一探身，想掙脫出手來再打方歌。

方歌眼睛笑成彎彎的，輕輕地說：&ldo;沒有哭夠?還想哭得再傷心點?&rdo;說完，撒手放了聶小倩的手腕。

聶小倩氣得撤回胳膊，想再打卻又擔心真如方歌所言。她端起茶杯，想摔又沒有摔，跺了跺腳，轉身離開桌子，衝著我喊道：&ldo;晁山，咱們走!&rdo;

她走了兩步，見我沒動，轉回臉又問我：&ldo;你走不走?&rdo;

&ldo;小倩!別鬧了!走什麼走?咱還有三個病人呢!&rdo;這個時候，我肯定不可能一走了之。

&ldo;晁山!我算看透你了!重色輕友!不，重友輕色!&rdo;聶小倩氣得細眉高挑：&ldo;好，晁山你不走是吧?那我也不走!我非得看看你怎麼幫著別人欺負我!&rdo;

聶小倩說著，又轉身坐到座位上，嘟嘟囔囔說著：&ldo;認識的都是什麼人!沒一個好人。&rdo;

方歌見聶小倩坐了回來，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說：&ldo;小倩，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倆相信，他們三個人真地不是病。&rdo;

&ldo;那又如何?&rdo;聶小倩抬了抬眼皮，看了方歌一眼，氣似乎消了些。

我坐在旁邊，重新又打量了打量眼前的這個女孩。她的臉龐輪廓鮮明，冷峻之中，帶著一種女性特有的天真，黑黑的眼睛，清澈卻又深不見底。看年齡，她比我大不了一兩歲，甚至可能還要小，青春的清純之中，卻又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老練與穩重。從見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在方歌身上，有一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叫作矛盾，看似對立的特徵，在她身上和諧地融為一體。

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我有些懷疑自己。那個對張廚子、林大個兒和我的行蹤瞭如知掌的人，一步步引著我們去了老君臺又進了長生福地的人，真地是她嗎?我想起背面寫著&ldo;申奧成功時，相聚新天地&rdo;的那張照片，卻怎麼也無法和眼前的方歌聯絡在一起。

&ldo;嗨!你怎麼回事啊你?看什麼看!&rdo;聶小倩估計是發現我一直在盯著方歌，用胳膊肘杵了杵我，非常不滿。

&ldo;哦&rdo;，我一下醒悟過來，&ldo;嗯，我是在想之前的一些事情，你們剛才說什麼了?&rdo;我似乎聽他們提到了剛才我們喝的水。

方歌被我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理了一下額前的頭髮，說：&ldo;晁山，你們剛才喝的水，是用西藏的無枝金柳泡成的。無枝金柳是一種蕨類，有些像冬蟲夏草，女食其陽，男食其陰，有助陰陽調和，固本正源，安神定氣，比冬蟲夏草珍貴百倍。陽柳，是無枝金柳原有的葉子，其實男女皆可食用。而陰柳，以寄生在無枝金柳上的微小生物群為主要成分，則只能為男士食用。若女士誤食，片刻就會悲傷痛哭，必須食用陽柳才可解除。這陰柳，其實就是一種天然的蠱。&rdo;

方歌說完，看了看聶小倩，接著道：&ldo;早知你們兩個就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所以，一開始，我就把你們倆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