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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蘭的話更加劇了周偉對沙增的厭惡,到這個時候周偉才明白,為什麼李若蘭和陳丹青會這麼怕去北湖會所演出了,還真的就是送羊入虎口,而沙增作為學生科的負責人,卻在當中扮演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
&ldo;陪酒還是小事了,更可惡的是……,李若蘭沉默了許久之後欲言又止。
&ldo;還有什麼?&rdo;,周偉的火氣又一次升了上來,雖然湖堤上的燈光並不明亮,不過李若蘭仍能看見周偉的眼中在冒著火焰。
&ldo;沒,沒什麼,周老師,請你跟院長說說吧,以後不要讓我們到這種骯髒的地方來了,行嗎?&rdo;,一想起今晚的會所之行,李若蘭仍然有些心有餘悸。
&ldo;行,這事我會向院長反映的,不過李若蘭,你發現了沒有?除了你和陳老師之外,好象其他同學對那裡並不感冒啊&rdo;,周偉不無惋惜地嘆了口氣。
在來北湖會所的路上,周偉就隱隱感到車裡的氣氛有些浮躁,與李若蘭不同的是,同行的其他女生似乎對北湖會所抱以了極大的憧憬,特別是當車子駛進會所之後,她們的目光中帶著濃鬱的艷羨。
儘管此行產生了一些不愉快,不過周偉仍然能強烈地感覺到,那些&ldo;成功人士&rdo;的齷齪舉止帶給這些藝校女生的竟然不是反感,反而更多的則是一種羨慕與嚮往,在她們的臉上掛著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生活的極度渴望,這一點周偉並不覺得意外,因為這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社會現象。
&ldo;是的&rdo;,李若蘭無奈地點了點頭。
周偉的話讓她產生了激烈的共鳴,雖然她不想來,但這並不能改變其他女生對&ldo;上流社會&rdo;的嚮往,或者說是追名求利的虛榮心,她來藝校三年了,對於大學生群體當中的一些墮落現象有著很深刻的體會,比如說她最要好的朋友劉小曼。
回到學校後,周偉也找到陳丹青談了談,她所提供的情況也和李若蘭說得差不多,沙增在裡面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作用,而且據陳丹青說,組織舞蹈系女生到北湖會所演出也是沙增的主意。
&ldo;媽的,這個混帳東西&rdo;,周偉憤憤地罵了起來。
不過周偉也清楚這種事不能完全怪沙增,那些虛榮心過強的女生也有責任,特別是當前的社會環境也起到了一些負面影響,教育市場化的直接後果就是把高校變成了賺錢機器,不少高校都在巧立名目地大搞創收,學費也日益水漲船高,&ldo;上不起大學&rdo;是這個階段最為突出的問題。
浮躁的社會風氣直接導致了教育環境的惡化,教學質量問題日益突出,&ldo;注水文憑&rdo;的現象也越來越嚴重,&ldo;一畢業就失業&rdo;、&ldo;有錢就能上大學&rdo;,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地擊中了現實高等教育的軟肋。
不過鄭天霖則顯得與眾不同,他並沒有在這股&ldo;創收大潮&rdo;中迷失自我,雖然藝校早就已經&ldo;斷奶&rdo;,經費問題非常突出,但他仍然固守著&ldo;教書育人&rdo;的傳統道德底線,在他的領導下,藝校的教學質量不但沒有退化,反而在全省同類院校中一枝獨秀。
學校裡都知道鄭天霖有一句名言&ldo;我們絕不做文憑的印刷機器&rdo;,也正是因為如此,藝術學院的畢業率排在整個師大下屬學院的最後一位,每年都有為數不少的畢業生因拿不到畢業證書而痛哭流涕。
雖然鄭天霖不願意同流合汙,不過經費問題確實是藝校的瓶頸,鄭天霖很早就想蓋一座專業的琴房,再多添置一百臺鋼琴,只是苦於經費不足一直未能如願,而作為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