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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人群中，斯坦利看著身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腦海中翻滾出以往的記憶，有已經去世的愛人的，有一對子女小時候的事情。他不禁啞然失笑了。大概這就是上了年紀的特徵吧，年輕的時候，他可不會去想這些，那時候的生活充滿了激情和夢想。

“你別碰我，走開！”路邊幾個青年在絞纏一個年輕女孩子，女孩子厭惡的躲閃著。這也算是白鷹市小小的汙穢吧。

斯坦利加快腳步，迅速擋在女子身前，表情平靜的看著那幾個青年。

青年指著斯坦利叫囂道：“你這個老頭子快滾開，別妨礙我們找樂子，這把年紀了還想玩兒英雄救美的遊戲麼？”隨即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斯坦利自己也是微微一笑，他在感嘆歲月改變了他的容顏，卻沒有改變這些世間的汙穢。30年前有人這麼做，20年前有人這麼做，現在還是有人說著一樣的話，幹著一樣的事情。他從懷裡掏出證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青年見到是政府官員，也不敢再糾纏下去，只能恨恨的咒罵著離開了。女子向他道謝，他看著女子，大概十**歲的模樣，和伊麗莎白相仿，突然之間有點想女兒了。他揮手告別女子，掏出了手機，給伊麗莎白打去電話。

“喂，我是斯坦利，方便說話麼？沒有哪個欠揍的小子在一旁偷聽吧？”斯坦利心情不錯，與女兒開起了玩笑。

“爸爸？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啊！”電話那頭伊麗莎白呼吸有些急促，聽起來心情並不是很好，“我正忙著呢，你有什麼事？”

“額……”斯坦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沒什麼事，只是盡一個父親的義務，瞭解下女兒的近況。”

“這樣啊，那我告訴你我很好……”聽筒裡傳來男子的悶哼聲，“順便說一句，爸爸，你教我的臂鎖技術真的挺好用，現在正有一個瞧不起我的男人被我鎖住了，他力氣可不小，所以我得掛了。愛你，回聊！”

“我也……”斯坦利想說我也愛你，可是對方已經掛了，只剩下一連串令人煩躁的嘟嘟嘟嘟聲。斯坦利悻悻的合上電話，心想如今的青年人真的不好溝通啊，或許自己這個爸爸不夠稱職，不瞭解女兒。

斯坦利繼續朝家的方向走去，他的公寓離辦公大樓只有3公里遠，沒多久就可以到了。就在這時，電話響起來，唔，會不會是女兒已經教訓完了那小子，然後打回來的？他看了一眼顯示屏，竟然是兒子，這小子很久沒有給他打電話了。

“喂，爸爸你好！我是艾德里安。”電話那頭的聲音年輕，清晰，富有磁性，很像自己年輕時候的嗓音。

“嘿，你好，親愛的兒子，終於想起你年邁的父親了？”斯坦利開玩笑的說。

“這個，爸爸，你還不老，從現在的社會定義上來說，你還只是箇中年人，每年仍然能夠為社會交稅的。”電話那頭認真的說。斯坦利撇了撇嘴，他又忘記了，他這個兒子儘管非常聰明，學識淵博，但是卻從來不知道玩笑為何物。

“好吧，我還年輕，我也希望如此。你找我是？”斯坦利說。

“是這樣的，爸爸，我和妹妹下個週末都各自有活動，不能回家了，和你說一聲。”

“什麼，上次不是說好了要回家的，你們已經半年都沒有回過家了。而你們的學校距離家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就算跑步也用不了半天！”斯坦利有些鬱悶，本來他對這次團聚還是有期待的。

“哦，親愛的爸爸，只能對不起了，你知道我的那篇社會學論文剛在國家頂級雜誌上發表了，但是我的歷史學論文還不夠好，我希望能儘快發表，這樣我就有精力去研究伽馬射線了。”艾德里安是個天才。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妹妹呢？”斯坦利壓住怒火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