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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真微微皺眉：&ldo;前面的倒也還行，最後這說的，莫不是你瞎編的?&rdo;

&ldo;弟子不敢，弟子不敢。&rdo;李凡松急忙擺手。

趙玉真伸手捻過一片落葉，忽然道：&ldo;凡松，你的劍呢?&rdo;

李凡松一愣，嚇得立刻站了起來，拔腿就想要跑。

&ldo;飛軒。&rdo;趙玉真沉聲喝了一聲。

飛軒立刻嚇得跪了下來：&ldo;師父，我招，我全招。&rdo;

&ldo;你招什麼?&rdo;趙玉真站了起來，一身藍色道袍在風中飄揚。

&ldo;我們……我們去了雪月城。&rdo;飛軒支支吾吾地說道，他身具望氣術，豈會不知趙玉真早已看穿了他們了，趕緊從實招來。

&ldo;去雪月城幹嘛?&rdo;趙玉真手輕輕一勾，放在地上的桃木劍已經落在了手中。

那是柄很特別的桃木劍，有著令人驚艷的鮮紅色。劍名&ldo;桃花&rdo;，是趙玉真十六歲那年自己用桃木琢的，據說是人間至暖之劍，冬日裡，趙玉真曾把它埋在雪地中，能催的那臘月裡，一樹桃花絢開。

李凡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ldo;那個，去見了一眼雪月劍仙。&rdo;

&ldo;然後呢?&rdo;趙玉真挽了朵劍花，嚇得李凡松心中一緊。其實趙玉真雖然貴為青城山掌教，堂堂五大劍仙之一，但在青城山的年輕弟子裡，一直是個平易近人的形象，有時甚至會指導那些剛入門的小弟子們一兩式劍招。但唯獨對於弟子李凡松，卻是嚴厲的很。

&ldo;然後，問了劍仙一劍。&rdo;李凡松小心翼翼地看了趙玉真一眼。

&ldo;劍名?&rdo;趙玉真問。

&ldo;月夕花晨。&rdo;李凡松答。

趙玉真忽然愣住了，低頭看著手中的那片落葉，愣著愣著。

忽然就笑了。笑得很暖，桃花劍身微微有紅光散出。李凡松和飛軒相視了一眼，面色中都有幾分驚訝。飛軒精通望氣術，更是一眼看穿了趙玉真此刻心中的暖意。

&ldo;你運氣和我一樣好，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第一次見到了那麼美的一劍。&rdo;趙玉真忽然將手中的落葉朝著山下丟去，隨即縱身一躍，踏著那一片落葉朝著山中大殿而去。

第72章 暗河之水

據說世上有一條河，是你看不到的，只有在最深的深夜，順著月光你才能依稀看見它。沿著這條河流往上走，就能找到他們，他們是黑夜裡的刀絲，最兇狠的刺客。

這條河就叫暗河。

而他們也叫暗河。

這一日，河邊下著微微的細雨，身著紫衣的男人撐著油紙傘，踩在泥濘的土壤中，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天色已經漸明，有晨光微微透出，他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一個一襲黑衣的修長男子正站在河的盡頭，似乎在等他。

紫衣男子收起了油紙傘，發現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住了，他望著那個黑衣男子，問道：&ldo;你是?&rdo;

黑衣男子的膚色有些蒼白，站在暗處，看不清臉上的神色，聲音卻是淡淡的：&ldo;蘇家蘇暮雨。&rdo;

暗河分三姓，兵器術蘇家，內功拳術謝家，醫術秘法慕家。三家之上以大家長為尊，大家長之下，則有三姓家主，各自統領門內殺手。而這一輩的蘇家家主，則似乎很年輕。

紫衣男子猶豫了一下，問道：&ldo;你是這一輩的蘇家家主?&rdo;

蘇暮雨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領著紫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