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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靈鳩抿嘴笑著看好戲,對於柳落坐上她的位置毫不在意,這樣還能幫他們隔著延樂永那個礙眼的。
在延樂永的看來,就是自己和宋雪衣他們八輩子八字不合,不僅他們招惹厭,連他們的奴才也招人厭,一個個全部都是白痴傻子,不識時務的土包子!
“一個奴才也敢坐在爺的身邊,給爺滾!”延樂永冷聲道。
然而柳落愣是擺著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對他道:“只有這個位置沒人坐,別的人我不認識,沒法跟人換。你也不喜歡我,那你去跟別人換換位吧?”
這麼的憨厚坦誠,生生把延樂永氣得差點吐血。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識時務,膽子大的奴才。一想到他是宋雪衣他們的人,便抬頭朝靈鳩兩人看去,一眼就注意到兩人嘴角的笑意,頓時怒火中燒,厲聲道:“宋雪衣!這都是你吩咐安排的是不是!?”
“不是。”宋雪衣淡淡看了他一眼。
延樂永氣得站起來,厲聲罵道:“爺還沒去找你麻煩,你倒是先來招惹爺了?好啊!宋雪衣,你的膽子比爺想的還要大,你且等著……”
“誒誒誒!”柳落同樣站起來,連連的擺手打斷延樂永的話,“你別這樣,現在是宴會,這麼大聲會吵著別人的。”
“……”延樂永的視線就這樣被他遮住了,聽著他苦口婆心的話,心如刀絞。
偏偏,柳落這廝還一點自覺都沒有,接著說道:“你別生氣,主子他們真沒吩咐我什麼。那什麼,你本來長得好看,生氣起來就不好看了。快坐下,坐下~”一邊招呼著延樂永坐下,他自己則先坐回了位置,還誠懇的對他憨笑,“你要是看不慣我,你不往我這邊看不就好了。多小的事啊~別鬧,這樣真不好。”
“……”延樂永額頭青筋凸起,眼睛都密佈了血絲。
“噗嗤。”靈鳩失笑,湊到宋雪衣耳邊道:“我就說吧,這傢伙用得好就是個大凶器啊。”
溫熱的氣息觸碰耳朵敏感的面板,宋雪衣也笑著,也學著她的樣子,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鳩兒說什麼都對。”
平日清潤的嗓音壓低後磁性暗生,撩得靈鳩渾身一麻,抬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容,腹誹一句:禍害。
這時候,賞寶會的主辦方李家的人也都到場了。
靈鳩頓時凝神看去,由宋雪衣講解著,得知幾人的身份。
走在最前面,年約四十,穿著棕黑色長跑的中年男人就是李家的現任當家李星淵。
在他的身旁跟著一個年輕的弱冠男子,長相有幾分陰柔,神情難掩意氣風發,是他最鍾愛的兒子李飛影。
後面跟著的還有李家的其他幾位少爺,李天安和李正誠也在裡面。
“李家的大長老呢?”靈鳩發現這裡面竟然沒有李天安說起的關鍵人物。
宋雪衣輕聲道:“沒有現身。”
沒有現身有可能是沒有來,也有可能是做了隱藏。靈鳩明白他的意思,說不定大長老就在這裡的某處,正冷眼關注著這裡的一切。
每一場的宴會的開場白也就那麼回事,靈鳩並沒有仔細去聽李星淵說的客套話,直到賞寶會的重點來了。
第一件寶物被六名壯漢搬出來,擱在中央的臺上時,還能聽到沉重的聲音。
“喀嚓~”很輕的聲音,很微弱的動靜,卻還是被靈鳩注意到了。
正是出於她手裡抓著的夏侯乖乖。
“你認識這東西?”她問道,同時仔細朝前方看去。
這是一面石板,高月五米,寬越三米,厚三十厘米,整個看起來厚實卻不像是需要六人才搬得動的樣子。在石板的正面雕刻著已經有點模糊不清的圖案,凹凸不平還長了青苔,並沒有被很好的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