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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蟒打三寸,馬占山的三寸在哪裡?我軍突破口在何處?
西邊老爺嶺以西是蘇聯、中部是北滿鐵路道道鐵牆。
野狼猛地憶起幼年軍校中,自己堆起來又抹掉去的軍事沙盤——遼國古塔城。那裡的嫩江大橋屏障拱衛著北部30公里的省會齊齊哈爾。
尖刀刺魚喉,宰斷馬占山三寸口——嫩江大橋。見血封喉。
一陣陣淺淺的勃朗寧槍油香味輕輕襲來,野狼雙眼被溫情鮮嫩的雙手從後矇住。“向隊長報到。”
“南造,你不回衛生隊來幹什麼?”
“葉櫻花啦,南造已聞名天下,改個代號:櫻花!”
“叫野花更香?”
“櫻花”之名不可辱。野狼忽地被迫彎下腰,雙手被櫻花反解。野狼後跟一踩,櫻花“啊”了一聲,一個反手被野狼扭住。櫻花脫出一指直點野狼胳膊傷疤處:“你這個野狼、鬼狼、白眼狼、負心狼——快說:批准!”
“憑什麼聽你胡說。”
“走。”櫻花雙手推著狼背,推進了情報機要室。
剛剛譯出的電報:“關東野狼特種軍:櫻花編入你部,做你助手——日本陸軍情報部二課。”
野狼立即命令助手,連夜出發,去嫩江大橋實地偵察。
從爺爺父親那裡,他就從不相信軍內印刷的軍圖,圖上一毫米,實地卻是翻山越嶺走幾天。所以爺爺父親的軍圖一般親手繪製,還不斷修補插滿標誌——活象個刺蝟皮。
櫻花:“怎麼化裝?”
野狼:“一對大學生情侶。”
櫻花一躍雙手摟住野狼脖子:“馬上就演第一幕!”說完張開芳唇閉上眼睛。
野狼看著她張開的雙唇,彷彿洞見到馬占山的咽喉,轉身離去。
櫻花一踩腳,“臭!”
兩人化裝為一對熱戀中的東北愛國大學生。
櫻花解開後髮髻,油黑美麗的齊耳發波微微盪漾下來。野狼想起電影中綠波盪舟的浪漫,又象看見甲午海戰的黑煙在她耳發飄蕩,風一吹,齊眉留海風情萬種。
兩人上了特種軍越野車,直奔吉林西北角日軍駐地白城市。車進庫房,一對鴛鴦攜手向北,再加一點紅掌青波。一樹櫻花象吃了蜜似的嫵媚嬌麗,心花怒放。
一人一句東北二人轉“郎呀妹呀”地浪過一片林,走過一道坡,漫過一片灘。嫩江大橋遙遙在望。
一隻白天鵝飛過,兩隻紅金鳥從蘆葦叢射向天空。
櫻花動情於這美麗的景色指著紅金鳥說:“那左的一隻是你,右的一隻是我。”
野狼也來了詩情畫意:“白天鵝是師,紅金鳥是生。”
櫻花一把挽住野狼:“呀,師生戀呀”哈哈媚笑,驚起江中一尾紅魚躍出水面
櫻花心想:在這美麗的桃花源中開槍打炮,實在可惜。”
“你能說出這裡的地形特徵嗎?”野狼勾開了他腰上的纖纖玉手問櫻花。
“這裡嘛——大橋兩邊雪灘皚皚,蘆葦叢中紅鳥聲聲,鑽天松、水中魚、楊樹青擺,一聲雞啼,三省可聞。啊!白天鵝空中芭蕾,一對戀人鴛鴦戲水……這裡是美麗的黑龍江的左耳環。”
“打住,快給我打住。你這是情竇初開、吟風弄月。”
櫻花玉手搭在狼背上俯耳竊語:“你丫傻呀,說明附近根本沒有重兵防備。”
野狼動情地猛拍櫻花:“好詞,好詩,滿分。”
兩人目光投向嫩江大鐵橋,橋兩頭堆起幾袋沙包,一挺機槍護橋,一隊遊動哨兵橋上游曵,後面一個隊長抽著東北大煙吐著一串串菸圈,開著一串串“小火車”。
兩人大膽上橋,一包香菸,一包藝術火柴盒,便與“大個子”機槍手親熱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