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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覺輕嘆了一聲:&ldo;好得很!&rdo;
徐亦覺的話讓武伯英心情更加不好,開車去看蔣寶珍,到了聯合醫院,才知道她已經大好,不願再在醫院打針,改由護士上門注射。他轉道去蔣公館,車子剛進大門,恰好蔣鼎文的座車出來,前面走著開道車,後面跟著警衛車。武伯英趕緊避讓道邊,兩車擦鏡緩緩錯過,不知他因何事沒按時去黃樓處理公務。兩輛車都是車窗全開,蔣鼎文坐在後座,側臉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武伯英翹起左邊嘴角笑了下,估計他沒看見,無有回應。武伯英不笑時也是一臉苦情,適逢亂世國難,男人活得都比較沉重。憂國憂民憂社稷,思家思親思前程,公家人都是一副憂思過度的樣子。
&ldo;剛才碰見你叔父了。&rdo;
&ldo;和你說話了?&rdo;
&ldo;沒有,在車上,看了我一眼。&rdo;
&ldo;他對你很不高興。&rdo;
&ldo;當然不高興,對我這麼好,我卻恩將仇報。&rdo;
&ldo;我看你一點都不慚愧。&rdo;
&ldo;唉,你可以轉告他,我的目標已經完全換了。有了新進展,已經洗清了他,沒有一點關係,以前都是誤會。&rdo;
&ldo;你自己去解釋。&rdo;
&ldo;他現在根本就不理我,沒有機會。不是我不會說軟話,而是說軟話他也要生氣,怕鬧出僵局。他要訓我,我是男人,有個限度,不好一味低聲下氣。你是親侄女,兩句撒嬌,頂得上我兩百句道歉。他又知道咱倆目前的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得饒人處且饒人,氣也就消了。&rdo;
蔣寶珍卻只注意其中一句:&ldo;咱倆啥關係?&rdo;
武伯英盯著椅子腿笑笑,沒回答。
蔣寶珍知道,讓他說軟話難,說情話更難,也就不再追問。&ldo;你這個人,總是要把人心傷了,才去補救,對沈蘭,就是這樣。&rdo;
武伯英有點不悅,不願再說話。
蔣寶珍何等伶俐之人,立刻明白忌諱,改了話題:&ldo;軍政部給西安,安置了幾十名陣亡將校遺孀,先在西京招待所等地暫住。我叔父選地建房,給她們造了新屋,雨過天晴,今天搬遷。政府喜好面子的人,上午搞了一個搬遷儀式,請他去講話。這些陣亡軍官裡面,很多都是老部下,他嫌傷心不願意去,派我代表。我也不想去,孤兒寡母的,看著都難受,還要講話。&rdo;
&ldo;應該去,怎麼不去?蔣主任去了,除了緬懷烈士,頌揚為國獻身,不能講別的什麼。你去了,還可以宣揚一下,你叔父的念舊之情,慷慨之德。&rdo;
&ldo;哼,你總是這樣,不過也是討我喜歡的原因。&rdo;
&ldo;我本來就是這樣,可不是為了討你喜歡。只是覺得,你叔父對你好,你應該做點事情報答他。&rdo;
&ldo;那當然,他是我叔父,自然對我好。&rdo;蔣寶珍不無炫耀,&ldo;原本不想去,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要去了。我是婦救會的,去也應當,你陪我去,不許說有事。&rdo;
武伯英如長兄般笑道:&ldo;行,我今天上午,只當司機,可別介紹我,說到場的還有什麼武專員。那些組織者,生怕不隆重,生怕官吏不多。扯你叔父,算是拉大旗作虎皮,扯我,一張貓皮,還不夠人笑話。&rdo;
蔣寶珍略微收拾打扮,又是光彩照人的樣子,交代女傭留住來打針的護士,坐著武伯英的車就出了門。搬遷儀式會場設在榮軍招待所,蔣寶珍下車去了小禮堂,武伯英找了個陰涼停車,開著車門抽菸。大會儀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