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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心，你查過的井，我也會再查一遍！&rdo;伍雲甫滿眼失望，不願再和他糾纏，擺手錶示厭煩。說完朝外走去，邊走邊把口罩摘下來，扔在了地上，回望了一眼。武伯英似乎要調和矛盾，緊跟上他，一起朝破爛不堪的院門走去。劉天章看著二人背影，嘴角掛著鄙夷，口罩遮蓋倒沒人看見。

出了院門，伍雲甫偏頭問跟上來的武伯英：&ldo;下一步怎麼幹？&rdo;

武伯英邊想邊答：&ldo;不搜了。&rdo;

&ldo;為什麼？&rdo;伍雲甫站住腳步，直視他的眼睛。

&ldo;沒必要了。&rdo;武伯英語氣平靜，轉頭回看了一下。

&ldo;為什麼？&rdo;

&ldo;根本找不到。&rdo;

&ldo;劉天章都找到了。&rdo;

&ldo;我們找不到。&rdo;

伍雲甫還是那三個字：&ldo;為什麼？&rdo;

武伯英用白眼盯了盯跑向廢棄院落的人，壓低嗓子答：&ldo;開始估計在井裡，沒錯。但是現在一搜，挪了。再搜井，沒意義。我就是要挪動，不要屍首。&rdo;

伍雲甫心中難過，狠狠看了他一眼：&ldo;你不要，我要。&rdo;

武伯英帶著自己的人馬，回到後宰門宅子，吃完晚飯簡單交代了一下，就獨自去革命公園散步。半路拐去了新城大院，從北門進去，來到後面的電訊處，一問之後師孟果然正在值班。師孟有些驚奇，武伯英為何找尋，把他讓進宿舍，工作檯和床鋪同在一室，師孟以電訊處為家，為抗日事業作著力所能及的貢獻。

武伯英借著尚存的天光，打量了他一遍。&ldo;我要打個重要電話，你這裡哪部電話沒有被監聽？&rdo;

師孟稍微猶豫後答道：&ldo;就這裡。&rdo;

武伯英隨著手指方向看，工作檯上擺著兩部正在修理的電話，有根閒置電話線。師孟過去把線接入一部話機，解釋道：&ldo;這根線，測試的，你要哪裡，我給你接總機。&rdo;

武伯英在床鋪上坐下來：&ldo;接武漢中統局。&rdo;

師孟搖通新城總機，然後招呼兩句，接通了武漢戰區總機，再插轉到武漢中統局，手攤開拿著聽筒，等他接聽。武伯英走過去，接聽筒放在耳邊，指導武漢那邊，接到幕僚長葛壽芝家中。武伯英一手捂住受話口，一手捂住發話口，知道這種話機接打口可以相通。&ldo;我要談的，都是絕密，你一定要保密。&rdo;

師孟是機要出身，微笑點頭，乾脆不聽，拉開門出去抽菸。

葛壽芝家電話接通，很快一個女聲過來接聽，不知是葛夫人還是女傭，武伯英自報家門說明找葛主任，對方告訴稍等然後前去叫人。葛壽芝很快就拿起了話筒，招呼武伯英通話，然後大聲喊把客廳裡的電話掛上。

武伯英先揀最重要的說：&ldo;校長，張向東現在何處？&rdo;

葛壽芝沒有猶豫：&ldo;被派到重慶分部去了，負責先遣工作，準備搬遷事宜。他在西安就和我分手了，我回武漢，他去重慶。&rdo;

葛壽芝果然受騙，武伯英又問：&ldo;那之前，他在哪裡？&rdo;

&ldo;他很早就去了重慶，本來我隻身到西安，請你出山調查宣案。剛好在招待所碰見了張向東，他想結識你，就一起去尋你。&rdo;

&ldo;校長，我現在明確給您匯報，今天下午在一口枯井裡，居然發現了張向東的屍首。&rdo;

葛壽芝大吃一驚：&ldo;他，怎麼會？死了，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