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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連忙對戰歌叫停，沖那名特種兵打了聲招呼，帶著犬奔向場地中心的空地。

陳志海樂呵呵地看著白歌，說：&ldo;小歌，你看誰來了？&rdo;

白歌定睛一看，父親白正林正在和支隊長趙紅劍抽菸說話，母親曲慈叫著他的名字，提著一大包東西急匆匆地走過來，母親左手還拉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姑娘。

白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啊，是陸芳菲！

&ldo;你！你怎麼來了！&rdo;

戰歌看到陸芳菲，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沖了上去，抬起前爪，伸出舌頭舔她的臉頰。

陸芳菲哭笑不得地握住它的兩隻大爪子，皺著眉毛，一個勁躲避，口裡不停說，&ldo;乖！乖！戰歌最乖了，不舔姐姐啊！姐姐剛洗過臉了。&rdo;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白歌呵斥了一聲戰歌，戰歌才乖乖站回主人身旁。

陸芳菲用手指梳理了下短髮，臉色緋紅地問：&ldo;我就不能來北京嗎？&rdo;

曲慈慈祥地笑著說：&ldo;傻孩子，你看你問的是什麼話，小菲請了假千里迢迢地來看你，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啊？&rdo;她見到白歌后，出人意料地保持冷靜。半年多沒見到兒子，她欣喜地發現兒子的身體更結實了，肩膀更寬了，寬得可以讓另一個女人依靠。

&ldo;看什麼，還不去陪小菲走走？&rdo;曲慈竟趕著白歌走。

曲慈對待陸芳菲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半年前還是堅決反對兩人感情的母親忽然變得如此通情達理，白歌幾乎不敢相信，驚詫地望著母親。當著眾人的面，他愣是把一肚子的問題壓了回去，帶上戰歌，和陸芳菲走出訓練場。

陸芳菲彎下腰，疼愛地撫摩著戰歌生著銀毛的大腦袋，&ldo;好久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呀，這麼結實啊！&rdo;戰歌抬頭聞了聞陸芳菲的衣角，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背。陸芳菲故意逗它，把手舉得越來越高。

&ldo;別逗它了。&rdo;白歌看著眼前英氣逼人的姑娘，好奇地問，&ldo;小菲，你給我媽吃了迷魂藥了？她對咱們的事兒認可了？&rdo;

陸芳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歌，&ldo;你不在家，我這個準兒媳婦還不能盡點兒孝心，上門看看未來的婆婆嗎？&rdo;

白歌一聽來了興趣，&ldo;哎，說說，你跟我媽都說什麼了？&rdo;

&ldo;也沒說別的，大半年了，就是週末的時候去你家看看，幫著打掃打掃衛生，買買菜什麼的，還陪阿姨逛街。&rdo;陸芳菲沖白歌眨眨大眼睛，說得很輕鬆。

&ldo;小菲，真是難為你了。&rdo;白歌猛地拉住陸芳菲的小手，他忽然覺得自己欠陸芳菲很多，心裡又激動又愧疚。&ldo;等我從美國回來，一定好好陪你。&rdo;

&ldo;沒關係，只要阿姨高興，我就高興。&rdo;陸芳菲略帶羞澀環顧左右，看到沒人，才開口神秘地說，&ldo;後來阿姨告訴我，我說過的一句話讓她放了心。&rdo;

&ldo;什麼話？&rdo;

&ldo;我跟她說，我不但要做個好媳婦，更要做個好兒媳婦！&rdo;

白雲像霧一樣籠罩在無垠的空中，向下望去，所有山川，河流和建築都是那麼渺小。吳光輝第一次坐飛機，直吐舌頭，&ldo;奶奶的，這麼高啊！&rdo;

白歌閉著眼睛養神，心裡卻想著呆在有氧艙裡面的戰歌。杜曉對吳光輝做了一個&ldo;噓&rdo;的手勢，&ldo;老哥，小點聲。&rdo;

吳光輝連連點頭，大口喝著空姐送來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