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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四三四……
正攤得順暢,忽然嶽飛閃電般抓住坊主的手腕,搶過攤錢的竹片,輕輕一彈,點了點頭,說聲沒事,又把竹片還給了坊主,讓他繼續。只是誰都沒看到,有兩枚銅錢已經從嶽飛的袖口飛到了銅錢堆邊緣。
坊主可是驚嚇得冷汗直冒,幸虧這外鄉佬只握住手腕,假如他往上一點,後果不堪設想。
一四二四三四……攤錢繼續。
眼看銅錢堆越來越小。憑他多年的經驗,用竹片一撥的間隙,他大面上一掃,心裡一算計,還剩十七枚銅錢。照這麼下去,四攤撥出,餘數是一,壹字勝。
得拿絕活了。坊主搔了搔頭皮,又伸出竹片去撥。正在此時,一個圍觀的酒鬼賭徒般的人突然間嘔吐了起來,胃裡的那些汙垢之物夾雜著濃濃的酸餿味和酒味流落在賭檯上。周圍的人連忙掩住鼻子。
坊主似乎絲毫沒受到影響,竹片一動,又攤了四枚銅錢出來。
「別動!」嶽飛這時突然大吼一聲。
坊主駭然,圍觀的人也愕然看著他。
「你會數數,我也會數數。」嶽飛的大手隔著桌子伸過來,一把抓住了坊主的前臂,微笑著說,「你剛才抽空撩了一眼,還剩十七枚銅錢。這一手我也會,我也看到還剩十七枚銅錢,再攤四次就剩下一個了。這把本來該我贏,可你做了趟子了!」
坊主不怒反笑,說道:「你急個什麼。銅錢還沒攤完呢,勝負未定,你怎麼知道該你贏,你憑什麼說我做趟子了?」
「憑什麼?」嶽飛突然抓住坊主的右前臂一扭,再往下一按。「啪啦」幾聲,手臂被硬生生地扭脫了關節,按在了賭檯上。坊主痛得高聲亂叫,但被嶽飛按住,動彈不得。
眾人一看,坊主的手臂上還粘著一枚銅錢,另外還有一個很清晰的銅錢印,上面「宣和通寶」四個字歷歷在目。這枚銅錢分明是才被移開不久。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嶽飛向眾人講解釋道:「這坊主把兩枚銅錢粘吸在前臂內側,不把手翻開,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嶽飛轉著脖子找了找,讓牛皋把剛才嘔吐的那個酒鬼揪過來,提著他的後領繼續說:「到了最要緊的時刻,坊主看到快要輸了,便一搔頭皮,這小子就嘔吐出來了,在桌面上攪局。這位吉館主趁眾人注意力分散,看不真切時,便從手臂內側把銅錢彈出。這就是賭術中的所謂『無中生有』。按這麼下去,攤四次還餘兩枚銅錢,我押『壹字』還得輸。沒辦法了,我才抖了這個坊主的底。」
圍觀的賭徒恍然大悟,紛紛議論起來。
「是不是這麼回事?」嶽飛捅了捅坊主。
坊主趴在賭檯上,已經痛得死去活來,冷汗直冒,連聲說道:「好漢說得對,但金額太大了,小人做不了主。」
這裡事情鬧大了,早已有人報了上去。很快,幾個敞著衣襟的漢子擁著一個人過來。那人中等身材面板白淨,眼神淡漠。一看就知道是個狠毒之人。
那人走近,見牛大海在場,便和牛大海耳語了幾句後,來到嶽飛身邊,雙手抱拳行禮,說道:「在下是本館的館主李峰,不知道這位英雄如何稱呼?」
嶽飛放開坊主,一擺手,說道:「我的姓名你不配知道,快點把這局處理好就行了。」
李峰想了想,說道:「這局壹字押中,根據本館規矩,快給這位好漢拿原注五倍的彩。另外將功補過,本館對這筆彩不抽頭了。奉回本金給他五兩黃金。」
湯懷在旁邊笑了,說道:「:「李館主,你把事想得太輕巧了。」
旁邊的坊主忍痛說話了:「這局我服帖了,還不夠?」
「那前幾局呢?」,湯懷繼續說道。
「前幾局怎麼啦?『無中生有』我最多隻能加兩個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