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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鹿冷不丁望見奶茶,她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喝奶茶了,林擇深並不在意她的愣神,直接將奶杯塞進她的手裡。
溫熱的觸感,並且量很足,時鹿驚訝過後是一陣想落淚的衝動。
他真的是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溺愛。
原本只是時鹿單方面的救贖心思,原來到了他那兒,又成了千百倍的回報。
「謝謝」時鹿看向林擇深的眼睛,似乎想從那雙平靜深邃的眼睛裡看出更多的東西來。
但是男人眼神清澈鎮定自若到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伯母有信來沒,伯父?傷勢如何。」林擇深一邊坐下跟她平視,一邊將吸管懟進她手中奶茶蓋子的孔裡。
其實他一早就讓郭宇暗裡盯著了,醫院那邊也透露了些,人沒事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只是那隻右眼,怕是不能行了。並且這追尾的事故,盤查起來,估計是要江啟鳴負全責的。
沒人知道他為何突然變道猛踩油門,他目前麻醉還沒醒只能將突破口寄託在那個後座毫髮無損的女人身上。
他知道一切,卻依然想問,因為他想知道這丫頭是否真的無藥可救。
時鹿一聽見有關新爸爸的事,五指便下意識在奶茶蓋上使了點勁,塑膠杯身被稍稍按凹了一點。
林擇深見她這樣,若有所思。也不打算逼她,不願意說的話,就不說。
誰料他剛準備扭身去取蛋糕時,時鹿卻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
「媽媽說新爸爸沒事了。」語氣悶悶的。
林擇深能感受到,她扯袖子的力道,他心底舒坦,一塊巨石也落了。
誠然,她並非無可救藥。
不過是暫時心上蒙了層陰霾,她依舊勇敢上進,依舊在努力的逃離身後的深淵淤泥。
林擇深抿唇,慢慢靠近了她一點兒,將時鹿散落開的頭髮別進她的耳後,這個動作其實跟前不久間月柔所做的一模一樣,但是時鹿這一回僅僅只是僵了一瞬,並沒有那樣神經質地條件反射去用頭髮遮住耳朵。
幫她整理完,林擇深說:「那就好。」
這句『那就好』其實包涵了很多東西,不過男人諱莫如深,並未說的太清楚。
林擇深說完敲了敲她手裡的奶茶:「快趁熱的喝,這可花了哥哥一天的工資呢——」
時鹿聽話地含住吸管,第一口的甜,是奶蓋細膩的滋味,再然後是茶香。
林擇深見她乖乖聽話,得空將蛋糕從小袋子裡取出,時鹿一看見,頓時停止了吮吸。
「……」
「哥哥呢沒什麼本事,只能買點哄小孩子的玩意,如果你在吃的時候覺得甜,也請分一點心裡的甜頭給我,畢竟…」
畢竟,我想把全世界的好處,都給你。
然而他並沒有將心底的話直說,話鋒一轉,門牙一露:「畢竟,哥哥我買都買了。」
時鹿陡然覺得手心上的小蛋糕,有千斤重,她小心又抬頭仔細看了一會林擇深眼睛下邊,那道小傷口真的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其實,我答應了你媽,說不見你。」林擇深雙手撐在後邊的桌子角上。
時鹿陡然因為這話,又皺起眉頭,嘴巴半張,還未說出半個字,林擇深率先接了自己的話:「可我,又對你發誓了啊。兩頭為難麼不是,但是我這人特壞,我就只對你一人忠誠,答應了你別人我也就顧不上了。」
他說話的時候,是眉眼帶笑的,本就生的氣質邪性,這麼一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時鹿一下子臉又有些紅。
時鹿唇邊有一點奶茶沫,林擇深盯著看,越看心裡越癢癢。
「丫頭。」
他陡然叫了時鹿一聲。
「什麼?」時鹿剛低下頭咬著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