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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
「兩年前——」誰料他剛說完三個字,時鹿像是突然上了發條一般,猛地看向他。
眼神滿滿的絕望,又似乎很不可置信:「他告訴你了?」
她像是聽見了什麼禁忌的話語,逼近他,抓住他腰間的校服:「告訴你了?他告訴你了」
她不相信,一點兒都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這兒,此刻已經容不得她想太多了。
時鹿口不擇言,能做的就是遮掩:「你想知道什麼?兩年前?」
「兩年前你什麼都沒有做,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拼命遮掩。
秦放一陣啞然,其實他想說的是:兩年前我們其實在這附近見過,不知道你還記得嗎,國初組織春遊,動員撿空瓶,你當時背著好大一個袋子,還衝我微笑。
可時鹿卻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天大秘密。
秦放之前一直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某個契機點上,似乎驅動的一環正在轉動。
兩年前,我怎麼了嗎?
「兩年前,我」秦放故意拖長了話音。
時鹿慌忙搖頭:「我當時,不是故意偷聽你說話的,真的不是,對不起。」
「他是騙子,他全都在騙你。」時鹿不停的掩飾:「他都是騙你的!你不要信!」
「你乾乾淨淨,都是我,都怪我。」
「所有的罪過,都是我。」
「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時鹿胡亂辯解著一句接這一句,像是要把一整顆心臟剖出來。
「你在,說些什麼?那個他又是誰?」秦放面色較之剛才的欣喜,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能知道原因嗎?時鹿。你對我,若即若離的原因。」
時鹿一呆。
原來,他沒有,他沒有!時鹿又激動的笑開,他沒有那麼做,她又錯怪他了,對不起。
那剛才——
笑容又淡去。
剛才是她自己在欲蓋彌彰,是她自己在越抹越黑,口不擇言。
意識到這一點瞬間鬆開揪住他的衣服,時鹿別開眼。
「沒有若即若離。」
我只是單純的,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而已。
最後,時鹿還是順利掩飾了過去,藉口說是有一次不小心站在角落偷聽你說話,但是並沒有跟你問好,真的很對不起。
秦放默然聽著,並沒有再刺激她,那笑容中掩蓋了很多的心思。他說:「啊,原來是這樣,沒事。」
時鹿又偷偷看了他幾眼,發覺他像是真的沒把剛才那件事放在心上。
但她的心跳聲照舊擂鼓般的,說話也結結巴巴。
這種同時轉學,還轉到同一所學校的機率,幾乎是億分之一。
除非處心積慮,除非是蓄意而為,絕非能讓她碰上,但是秦放將一切都掩飾的太好了,到位逼真到時鹿不得不接受。
接受之後,又是惶恐。
「你,有想考的大學嗎?」十字路口,剛才兩人之間一直持續沉默,秦放突然低頭問她。
時鹿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裡,冷不丁被問,下意識就實話實說:「想考宣大」
說完又咬著唇,她後悔了。
「哦?這麼巧嗎。」秦放寵溺的勾了勾唇:「我也是哦。」
少年笑顏純朗又明媚,印在時鹿黑漆漆的瞳仁裡,那是跟她迥然不同的歡快想法,時鹿心底生寒。
文理分班在即,時鹿最終還是選擇了理。
她想將來做醫生,雖然她的生物成績一般,但是她想。
分班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時鹿被熱醒,距離那次在麵館,又是長達半個月沒見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