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解脫(第1/5 頁)
當天夜裡, 衛韞便在謝桃隔壁的房間裡開啟了時空之門,回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書房之中。
他之前直接將勾英光交給了大理寺,是因為他算準了大理寺卿何明瑞是一個剛直之人。
最後也果然如衛韞所料, 即便何明瑞順著勾英光查到了太子的頭上, 但他也還是將此事如實報到了御前。
如今的啟和帝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百姓疾苦?但經過吳孚清的事情之後,啟和帝對於太子趙正倓的愛重之心,終究還是減淡了幾分。
而如今何明瑞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呈上來的那份奏摺, 也令啟和帝沒有辦法將此事敷衍過去。
更何況, 太子藉著濃月樓買賣訊息, 拉幫結派, 這本就是犯了啟和帝的大忌。
於是盛怒之下, 啟和帝便直接下旨,將太子趙正倓關進宗人府。
所有參與此事的官員一律罷免, 或流放,或直接斬首。
一時間, 朝堂上風雲突變。
太傅許地安就此稱病,已經多日不上朝了。
關於濃月樓的事情,本就是太子一意孤行, 許地安本就對此事一無所知,而今除了這樣的變故,這位太傅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衛韞追查此事已久,如今順利告破,還使得太子趙正倓受此重創, 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信王趙正榮的推波助瀾。
就連和毓公主趙舒微, 也參與其中。
此事過後, 許是因為過量服食金丹, 啟和帝終於病倒, 且陷入昏迷。
於是在皇后尤氏與其朝中黨羽的助推之下,信王趙正榮便開始執掌監國大權。
任是誰也沒有料到,一向不受啟和帝喜愛的信王,在重回郢都的這一年,竟鬥敗了太子,獨掌了監國重任。
於是朝中原本傾向於太子的許多大臣,如今又像是牆頭草似的,趕著投去信王門下。
而那位看似一直與太傅許地安交好,心向太子的丞相宋繼年,卻在這般波雲詭譎的動盪棋局裡,獨善其身。
就如同趙舒微派人送給衛韞的書信上寫的那樣,
宋繼年,原是信王的人。
表面與許地安交好,看似屬於太子一脈,但實則,他卻是皇后尤氏替信王趙正榮埋在太子身邊最隱蔽的一把利刃。
關於這一點,衛韞自花燈節刺殺一事,便已開始懷疑。
信王若不是在太子身邊有一顆極隱蔽極重要的棋子,那麼信王又怎麼會知道,太子要在那一夜刺殺他?
而信王那夜出現在河畔的花船上,親眼看見太子派來的人刺殺衛韞,卻始終無動於衷。
趙正榮這麼做,也不過是在告訴衛韞,他並非只是任由啟和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他也同樣,有與太子一較高下的能力。
他盼著衛韞能夠選擇入他門下。
但至今,卻未能成功。
如今的朝廷,已不是啟和帝所能控制的了,信王與其母尤皇后在朝中排除異己,漸樹根基,恨不能將所有太子殘黨一掃而盡。
即便衛韞如今仍是持中立態度,既沒有偏向太子,卻也沒有要在此時投靠信王的意思,但因他身為國師,在朝中勢力頗深,權重如山,故而無論是尤皇后亦或是信王趙正榮,都對他十分忌憚。
但他們也始終惦念著衛韞手裡的驍騎令,所以如今朝中不論如何動盪,這火卻始終並未燒到衛韞的身上來。
而衛韞面對如今的境況,也始終顯得尤其平靜。
畢竟今時今日的這般情勢,他早已預料。
只是最近免不了要日日去禁宮之中,探查啟和帝的病情。
畢竟如今的尤皇后,好不容易為她的兒子爭得了現在的一切,想來,她一定不想啟和帝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