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喝嗎(第1/4 頁)
元安三十九年十二月, 啟和帝於潛龍殿中駕崩。
同年同月,被關在大理寺牢獄之中的太子趙正倓得了瘋病,整日渾渾噩噩, 痴痴傻傻, 胡言亂語。
大周失去了一位皇帝,一時之間卻再無可繼承大統之人。
彼時,易丹國亦在邊境虎視眈眈, 似乎是想趁此群龍無首之機, 攻打大周。
太傅許地安與丞相宋繼年都死於黨政宮變, 一時間朝堂之上便唯有國師衛韞獨攬大權。
因為太子唯一的子嗣早年夭折, 如今便有朝臣進言, 是否該考慮讓信王的嫡子來繼承大統。
但此事被衛韞擋了回去。
造反罪臣之子,怎能繼承大統?
於是便又有朝臣說, 那是否能在皇室宗親裡挑選出一位,過繼給已故的陛下亦或是如今尚在大理寺中囚禁著的太子, 從而繼承皇位。
衛韞卻道,“先皇難道沒有留下正經的血脈?怎的你們都打起了旁支宗親的主意?”
他這般不鹹不淡的一句話,登時便讓滿朝文武都愣了。
什麼叫做正經的血脈?
且不說太子身犯重罪, 就他如今那般瘋傻的模樣,他這位正經的皇室血脈,又怎麼能繼承大統?
啟和帝一生就只有四子。
除了太子和信王,大皇子早年夭折,四皇子在十六歲那年墜馬, 摔斷了脊骨, 沒堅持兩年, 便去世了。
如今信王已死, 太子又這般模樣。
除了和悅與和毓那兩位公主之外, 先皇哪還有留下什麼正經的皇室血脈?
無數人在心底暗自猜測著,這位國師,怕是真的要竊國。
但卻始終沒有人敢明說。
就在眾人因為無論怎麼猜都難以猜透這位國師的心思而忐忑不安的時候,國師衛韞卻拿出了啟和帝生前立下的遺詔。
就在啟和帝駕崩後第二日的朝堂上,由德裕總管親口宣讀給了所有人聽。
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過,啟和帝這份遺詔上,清楚地寫著,要將大周的未來,交給和毓公主。
這怎麼可以?!
許多朝臣都驚了,這也太荒唐了!
先皇怎會將大周的江山,交到一個女子的手中?
於是一時間,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市井之間,都議論頗多,質疑頗多。
可如今,局勢都掌握在國師衛韞一人的手裡。
即便這份遺詔是假的,也沒有人敢與衛韞抗衡。
更何況,如今易丹國在大周邊境屢屢惹事,顯然是想趁國事未定之時來攪局。
但到底是這位和毓公主的崇拜者甚多,再加上和毓公主在宮變時不顧生死,捨身救駕,為先皇抵擋叛賊兩天兩夜之久,後來更是粉碎了叛臣許地安引兵入城的陰謀,守住了郢都,也守住了禁宮。
何況先有《璞玉》、《句芒》這般的驚世之作,而後又有其詩詞集,甚至是利國利民的策略文論流傳於世,這足以說明,和毓公主雖是女兒之身,卻亦有世間難求的過人才華。
可即便如此,在這般男尊女卑的時代裡,女子為帝,便是諸多男子心頭難以越過的砍。
於是反對之聲漸起,卻多是男子的牢騷抱怨。
還未待衛韞或是和毓公主有什麼反應,那些身為和毓公主死忠粉的男男女女開始挨個兒懟人。
“女子怎麼了?女子做文章都比你們一個個只會用嘴叭叭叭的強!”
“我們公主殿下哪裡不好?文才驚世,還捨身救了先皇,這般大義勇敢,如何就比男子差了?”
“公主之才,世間少有,恐除國師衛韞外,便無人能出其右。”
“前朝尚有女帝治國,怎麼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