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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羅漢」,似乎誇大了自己,叫做「十八小金剛」如何,大概除了我不配之外,其它的
人應可當之無愧。
戴先生行前,當面交賦給我們的工作任務也只有:「嚴密監視汪某的行動、多方偵察汪
派的活動」兩點。雖然這兩項任務看上去似乎很簡單,可是事到臨頭,做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例如「監視」:在一般環境許可下,還需要人力、技術以及多項工具的相配合,單靠一
兩個人站在遠處望望然,那是無濟於事的;再說「偵察」:貴在能以深入,真正掌握對方的
動態,光做表面文章,當然不夠。可是如何才能打入對方的內部,就必須要有可靠的工作路
線不可,而一條工作路線的獲得與乎培養和掌握,那就要看機運與本領了。此刻,我們只有
三個人,力炳西先生忙於他的業務和事務;有如覓址架設電臺,加速與重慶通報;替即將到
來的許多同志,辦理各項手續,租房子、買東西收支記帳;有時,還要靜下心來一個字一個
字的翻譯密電碼,他經辦的事情太多了,當然無暇再分擔「監視」、「偵察」的工作。不過,
除了他之外,我和魯翹二人苦在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言語不通,實在做不出什麼來,也可以
說是無能為力。
我和魯翹可也不能空耗時間白等,前文不是提到過嗎?我們有一部兩個門的福特小轎
車,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在河內市區內,到處一兜,就此熟悉一點路徑也是好的。我們雖然
不會安南話,也不懂得法文,可是天下無難事,遇有問題,用手一比劃,再做點表情,照樣
可以解決,惟獨一樣,就是口袋裡必須要有錢!
這是我們幾個人到達河內後,最初期的情況一斑。好在為時甚短,隨著工作同志們的陸
續到來,以及工作關係的次第拓展而逐漸改觀。
在這裡,再次介紹一下,「河內工作」的「先鋒」方炳西先生。
有關方炳西先生的事略,在第一節中已經提到過,原以為他仍健在,不意已在兩三年前
去世了。炳西先生生得方面大耳,敦敦實實,一看就是厚道相;舉止應對,彬彬有禮,待人
接物,誠誠懇懇,如與筆者相較,那就更持重得多了。他在比利時留學,攻讀政治外交,回
國不久,即為戴先生所羅致。派到河內來,被指定專司事務性的工作,的確是大材小用了。
他辦事認真,一絲不苟,應該列為君子型的人物。
寫到這裡,回憶前塵,頓有所悟,方炳西先生他莫非是負有秘密任務的「督察」?如若
多想想,是越想越像了。果爾如此,他倒是適得其份的理想人選。因為他持正不阿,有什麼
說什麼,是什麼就是什麼,絕不是個製造是非、顛倒黑白的人。
不過,在當時我也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他是管錢的,我是花錢的,可是他並不是賺錢的。
他的錢,唯一來源是由上級撥匯而來,任何支付,有一定的專案;而我卻支用無度,不分緩
急,雖然都是為了工作,但也多虧他調動了。
未幾,經由滇越路到達河內的,又有岑家焯學長、餘樂醒博士兩位同志。
岑家焯,軍校三期老大哥,廣東人,沉默、穩重,有指揮才能。當筆者還在南京「特務
警員訓練班」第一期受訓時,他便是該班教育組的副主管了,主管教育組的是鄭介民先生。
岑家焯學長是由重要崗位上調派而來,他的職責上級並沒有明確指示,依情度理,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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