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酒醉後留下的一則奇怪箴言(第1/2 頁)
暮食過後。
清風襲來,帶走天地間的燥熱,站在窗前,這一絲涼意遠比那一盅涼茶,讓人舒坦。
這個季節,冰很是難尋,整個天下,也只有王室才會有藏冰,在這個仲夏,過得舒坦。
國師府有嬴渠梁送來的藏冰,也導致荒一直在忽略此事,硝石製冰,太簡單了。
洗了個涼水澡,荒坐在床榻上,望著月光灑進窗戶,像是在地面上鋪了一層銀輝。
新鄭地處中原,比櫟陽要熱很多,晚上蚊蟲亂飛。
若是沒有蚊蟲嗡嗡,荒的興致會更大一些。
有間客舍,只是一家尋常客舍,乃本地人的艱苦營生,自然不如洞香春財大氣粗。
這一刻,荒心裡突然生出了發展酒店業的想法,等到原始資金積累完成,便發展到整個中原。
如此一來,他走到哪裡,都可以住不要錢的客舍,自己家的,住起來也會舒心點。
……
丞相府。
“申相,有訊息傳來,秦國師不久前入新鄭,住進了有間客舍……”聽到文吏回報,申不害眉頭緊蹙。
荒的身份早已公開。
申不害相韓,意圖變法強韓,對於諸國朝局都有了解,特別是衛鞅入秦後,他對於秦國的關注僅次於魏國。
荒作為突然出現在秦國政壇的新星,申不害自然關注到了。
只是除了屠殺戎狄部族,鑄京觀彰顯赫赫武功之外,唯一的訊息便是荒護送公叔痤入安邑。
他發動了韓國公族的秘密力量,得知的訊息,依舊有限,這讓他對於荒的判斷太過表面。
從他得到的訊息中,荒就是一個地道的武夫。
對於這樣的結論,申不害是不信的。像嬴渠梁這樣一個能夠頒佈求賢令的君王,豈會任用一個武夫做秦國的國師。
在申不害看來,秦國最缺的不是武夫,而是文吏。
“讓我們的人,暗中盯著秦國師,不要驚動對方,若有風吹草動,立即向本相稟報。”
“諾。”
望著小吏離去,申不害喃喃自語:“秦國師,在這個時候入新鄭,到底意欲何為呢?”
申不害清楚,這個疑問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尋找答案。
他沒有想到,尚未對上衛鞅,便要迎戰荒。
月色籠罩大地,天地從喧鬧恢復平靜,最後陷入寂靜,彷彿一切歸於零,重回混沌之初。
在漆黑的夜空,在無聲的寂靜下,孕育新生。
翌日。
平旦末(快到凌晨五點),荒已在院落中練武,武道之路有進無退,唯有日耕不輟才有大成之日。
大日初升,紫氣東來,光明席捲天地,攜浩瀚之勢令人世間生機勃發。
如今荒已經不光是練太極,也開始練習八極等拳術,刀法,爪法,腿法,乃至輕身術。
納百家於一身。
練武一直持續到食時初(早晨七點)方才結束,掏錢讓客舍小廝燒了熱水,荒洗漱完,吃過朝食便離開了有間客舍。
三個人在新鄭街頭亂逛,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新鄭的蕭條與冷落,新鄭城區,房屋陳舊,店鋪冷清,行人稀少,車馬寥落。
“家主,新鄭這氣象,只怕與櫟陽也相差無幾了!”相里瀆感慨萬千,整個新鄭無處不散著蕭瑟落寞的氣息。
“哈哈,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荒看著新鄭街巷,也是感慨頗多:“若不是到了這等地步,韓候又豈會下定決心變法強韓。”
“現在的韓國與秦的處境相差不大,好,也好不了多少。”
三人在街巷閒逛,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新鄭老城附近的平民區,坐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