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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位軍人看見他的部隊由於受了他人錯誤的影響而幾至全軍覆沒,其憤怒自然是可以想見的,他這封信也就代表這種觀感。從我的內心上來說,我實在無法否認安東奈斯庫的批評是正確合理的。
我回信給他說,因為我以前並不在場,所以對於他所說的一切,我自已不能表示意見,所以只把他的原信轉呈希特勒了‐‐我當然知道,其一切的批評都是以希特勒為目標的。這對於希特勒而言一點都不吃虧,他實在應該知道其最忠實同盟者所作的如此坦率的批評。此外,這封信還觸及一個政治問題:即同盟國之間的互信問題。安東奈斯庫提到他的死敵,&ldo;鐵衛隊&rdo;(iron guard)的領袖,已經由希姆萊所收容,現在在德國保護中,以便供將來不時之需。&ldo;鐵衛隊&rdo;是一個激進的政治組織,過去曾經企圖發動政變以推翻安東奈斯庫的政權,並且曾經一度包圍這位元帥的官邸。雖然這種叛變終被安東奈斯庫所削平,可是&ldo;鐵衛隊&rdo;的領袖逃出了國外,現在希姆萊既然收容這個人,所以安東奈斯庫理所當然地會感覺到德國對於他不忠實。這種卑劣的策略的確足以破壞同盟間的團結。
安東奈斯庫之所以寫信給我,是為了指控德國的軍官和士兵,無論在公私兩方面,對於羅馬尼亞的軍人都犯有虐待的罪行,並且對他們加以惡意的誣衊。雖然最近的挫敗和許多羅馬尼亞單位作戰不力的事實都是足以當作託詞,但我卻仍然立即採取行動。當鄰近單位紛紛潰逃之後,把德國部隊陷在重圍之中,這種憤怒之情固然可以諒解,可是這一類不幸事件的發生卻只會損害共同的利益,而並無其他的好處。
我早已說明過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中,對於羅馬尼亞部隊,何者是可以期望的,何者是不可以期望的。不過儘管如此,他們仍然還是我們最好的同盟國,而且在許多地方都曾經英勇地戰鬥。
11月26日,我們達到了我們設在新齊爾卡斯克的新總部。唯一能夠用來擔負警衛工作的單位,就只有一營哥薩克志願部隊,很明顯,他們認為能在我們總司令部門前站崗,實在是一種特殊的榮譽。到第二天夜間,我們的主要通訊網已經可以開始工作了,於是我們在11月27日上午,才能正式接管頓河集團軍群的指揮權。
我們所面臨的任務具有雙重性。其主要的一方面,也是其他一切行動的基礎,即為救出第6集團軍。除了人道上的優先理由以外,從作戰的觀點看來,這也同樣是首要工作,因為除非第6集團軍能夠保持實力,否則東線的南翼,甚至整個東線,情況都將不可能有恢復的希望。
這個任務的另一方面‐‐是我內心裡經常感到憂慮的‐‐即德軍整個南翼都早已有全被毀滅的危機。若是這種情形發生了,則很可能東線的戰鬥就會從此結束,其結果即為我們輸掉了這一次的戰爭。目前除了那個所謂&ldo;史達林格勒要塞&rdo;以外,在a集團軍群的後方與現在仍然存在的頓河正面之間的整個作戰地區中,此時所留下來的就只有一點極微弱的掩護兵力。主要是由羅軍的殘部、德國的b級部隊、和緊急單位所組成。假使俄軍突破了這個單薄的防線,則不僅第6集團軍的處境將會絕望,a集團軍群的地位也將危險不堪。(註:所謂緊急單位是由非戰鬥人員、司令部人員、空軍人員和告假或未能歸隊的零星人員等所組成。這種部隊缺乏團結力,有經驗的軍官和兵器,尤其反坦克兵器和火炮。其中多數人員都缺乏戰鬥經驗和接近戰鬥的訓練。所以其戰鬥價值非常低。雖然如此,當他們經過了相當時間的戰鬥之後,卻往往會打得很好。)
應該感謝第4裝甲集團軍的司令霍斯上將和新近任命的羅馬尼亞第3集團軍的參謀長溫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