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在最近兩年中，西德方面收到了約有十三萬封德國人的來信，申訴他們想離

開蘇聯而受阻。而他之所以沒有把這些材料擺上談判桌面，是不願因此破壞

談判的氣氛。

布林加寧又點點頭，說：&ldo;這些人是否還活著，我不知道，也不相信。

有可能他們早就被埋葬了，比如赫魯雪夫所講的那些被判了刑的人。&rdo;

阿登納回答說，他當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活著。

布林加寧似乎在沉思。停頓了片刻之後，他突然望著阿登納令人吃驚他

講出一席話。他說：&ldo;讓我們來取得一致吧！您寫一封信給我，我指同意建

立外交關係的照會，而我們將把他們全部交給您。全部！在一個星期之後！

我向您莊嚴保證！&rdo;

由於衝動，布林加寧的話聽起來有些語無倫次。

阿登納有些迷惑，他不敢確認俄國人態度真正轉變了。他立刻追問道：

這裡是否也包括&ldo;其他一些人&rdo;，不僅僅是判刑的。布林加寧點點頭說，&ldo;是

的，全部！全部！&rdo;

阿登納想進一步確認：&ldo;布林加寧先生，您的話讓我感到非常高興，但

是‐‐&rdo;

布林加寧打斷他，說：&ldo;蘇聯政府說了話是算數的。我將把我們達成協

議的訊息立即通知赫魯雪夫。&rdo;

轉過頭去，赫魯雪夫表示他也正在同州總理阿諾德談同樣的問題。赫魯

曉夫又進一步補充道：&ldo;聯邦總理先生，您知道我們不能作出擔保或保證，

不管是書面的或是口頭的，但我們向您莊嚴保證，我們講的話是作數的。&rdo;

赫魯雪夫也這樣講，真使阿登納感到意外的驚喜。轉折點就這樣出現了，

似乎絲毫不費周折。

阿登納很清醒，他判斷俄國人並沒有對他說謊話或者有什麼理由會不履

行承諾，這種清醒度在他和俄國領導人喝酒碰杯時也表現出來。當時，精明

的阿登納竟然當場抓住布林加寧和赫魯雪夫以水代酒在作假。

宴會一結束，阿登納立即通知代表團所有人到專列上開會，向他們宣告

這件事。會議爭論得很激烈，不少人懷疑俄國人的誠意，不相信俄國人的口

頭承諾。外長部長勃倫塔諾和國務秘書哈爾斯坦鑑於經常發生俄國人違反協

定的事，都堅決反對與蘇聯建交，只是為了一句關於戰俘釋放的口頭諾言嗎？

怎麼能根據這麼一句微不足道的諾言就接受俄國人的一切呢？這只是口頭上

的&ldo;君子協定&rdo;，可俄國人是君子嗎？並且重新統一問題也還沒有取得進展。

聯邦政府承受這個諾言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勃倫塔諾和哈爾斯坦勸阿登納千

萬不要理會布林加寧的口頭諾言，他們提醒他如果得不到一份書面承諾，他

聯邦總理阿登納作出的決定就根本得不到內閣同意，也根本得不到聯邦議院

多數的批准。但阿登納說他決心試一試，儘管要冒很大的風險。他努力想說

服眾人。

第二天，9 月13 日，星期二，按原訂計劃進入了第四個談判日。

在會談開始之時，阿登納透過美國駐莫斯科大使波倫獲得了一份艾森豪

威爾總統的私人通知。通知中說，艾森豪理解並尊重導致阿登納作出任

何決定的原因。不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