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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當了秀才,齊家村的無知幼兒們也仍然喜歡稱他為小傻子。
即便他當了秀才,他也,走不出這個封閉的小村子。
齊懷瑾不甘過,憤懣過,卻也從未想過尋求那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監視目光的幫助。
他有理由懷疑,那些監視他的人和村長是一夥的,甚至就是村長安排的。
齊家村的村長,可不是普通的莊稼老漢,而也是個武功高手。據說他還是大門派的弟子,能量很大,年輕時浪跡江湖,到老了回到生養他的小村莊當個村長,安排幾個監視他的人綽綽有餘。
齊懷瑾懷疑,他自己就是村長的那個武林門派掌門人一類的什麼私生子。
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村長為什麼對他在厭惡中帶著點敬畏。
是的,敬畏。
那天,齊懷瑾為了能夠出村考秀才,給村長跪了下來,村長卻急急的避了開去。彷彿給他下跪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齊家村少年,而是什麼地位遠高於他的長輩老者。
隔天,齊懷瑾再出村子,便沒有人再去阻攔。
在他考完試後,齊懷瑾不是沒有想過趁此徹底離開。可當他走到縣城的邊界,他便感到身後盯住他的目光彷彿化作實質,帶著點興奮和貪婪。
那些暗處監視他的人,彷彿一頭頭蟄伏待發的嗜血兇獸。似乎都在期待他快點踏過那道邊界,似乎這樣,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殺掉他了。
齊懷瑾那隻躍躍欲試的腳,便縮了回去。
他明顯感覺到身後的那些人,好像很失望。
期期艾艾的在縣城逗留了幾天,他便又被村民給捉回了齊家村。
如此幾次,齊懷瑾便得出了一個新的規律——他隨時都可以離開齊家村前往縣城,但他至多逗留三天,便必須回來。而一旦他離開縣城,那些監視他的人便會殺了他。
想他齊懷瑾,一個生而記事、過目不忘的十幾歲天資聰穎大男兒,卻要終身被困在齊家村這個小天地裡,活動範圍也只有縣城那麼大,他怎能服氣?
齊懷瑾不服!
出生不是原罪,即便他真的是什麼大人物的私生子,那錯的也該是那個生下他的男人,為何要非拔掉他的羽翼?
為何非要讓他這隻蒼鷹當個菜雞?他本該翱翔四海、而不是困守於一座邊防小村!
村長,監視他的人,包括齊家村上下,都希望他當一個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的小慫包,都希望他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能的小傻子。
那,他就當個小傻子、小慫包好了。
可,他遲早有一天,會徹底走出這個小村子!他要考取功名,他要出人頭地,他要去京城當大官,他要查清自己的身世,做一個人上人!
他任由齊家村的村民們欺負他、譏笑他,任由那些無知孩童編排他的閒話,就連地痞村霸對他連踹帶打、他也毫不還手。
甚至,他還希望那些地痞下手再重一點,再重一點,最好讓他有生命危險。這樣,那些監視他的黑衣人就會出來殺掉這些地痞了。
他試驗過的,小時候他曾故意激怒過一個村裡的酒鬼鰥夫。
那個被激怒的酒鬼瘋漢提著一把尖刀,雙目猩紅的想要衝過來捅死他。千鈞一髮之際,瘋漢卻腿一彎的摔倒了,接著當場暴斃。
村長的解釋說,瘋漢在摔下去的瞬間,被地上尖利的石子割破了喉嚨。
可齊懷瑾知道,那是監視他的人出手殺了瘋漢。
看著瘋漢倒在血泊裡的場面,齊懷瑾面色慘白、身體發顫。
人人都以為他是被嚇得,只有齊懷瑾自己知道,這是興奮和刺激的愉悅感。
看著這血腥的場景,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