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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怎麼了？

林早起：沒事，就是看你不在教室裡。

簡沐正要回，醫師開好幾樣處方藥，對他說：「沒事，小感冒，飯前吃點就好，這瓶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

「謝謝醫生。」簡沐裝出一副極度虛弱的模樣，「對不起耽誤您時間，您不用等我的，一會我打完點滴自己出去就行。」

確實過了下班時間，醫生也急著回家，看這位小同學又乖又靜，還挺放心，覺得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事，脫下白大褂掛衣架上：「行，一會把燈關了，門帶上就行，那我先走了啊，最近天氣變熱，也別那麼急著少穿衣服，回去記得提醒同學，別感冒了。」

「知道了，醫生。」

醫生一走，簡沐確認不會有人再進來，拔掉輸液管，來到書架前。

每所學校都會記錄已分化第二性別學生資訊素氣味，這種記錄一般與帝國中心網聯通，不好單純靠黑進去拿到，好在學校都會有一份紙質版。

那天在轟趴別墅裡聞到的苦藥味和敵意，令簡沐耿耿於懷。

醫務室檔案有歸類編號，簡沐很快便找到這份文件，翻開高二一班。

高二一班一共六個alpha，除了林負星已經全部分化。

他一個個名字對下去，在看到某一行時，停住了。

高二一班，明梁海，alpha。

分化日期：2359年3月21日。

資訊素氣味：苦黃連。

——那天躲在房間裡那個人是明梁海。

口袋裡 ，通訊儀又震了震，林負星見簡沐一直沒回，又發過來一條訊息。

林早起：簡沐，我可能一會晚點回來。

林早起：大海說要去搬點東西，我去幫幫他。

第28章

明梁海是生活委員, 平時教室用具報修添置都是由他負責, 正好這幾天有人埋怨桌椅老化，一動就是「嘎吱嘎吱」的聲音，因此明梁海讓林負星幫忙抬幾張新課桌椅時，林負星並沒有多想，直接應下來。

只是越往前走越覺得奇怪。

五中算是b區佔地面積最大的學校，學生活動區域基本只佔學校三分之二的地方，再往裡走是還已經廢棄的，未拆除的老舊校舍, 平時沒什麼人來，只有無聊搞試膽大會的，或者強迫症一定要繞整個學校跑圈的才會路過這邊。

林負星疑惑，詢問道：「你確定你要搬的東西在這裡？」

「嗯。」明梁海說, 「教學樓桌椅不夠, 前面廢舊倉庫有舊課桌，可以頂一下。」

「行吧。」林負星沒去多想, 咕噥，「不夠嗎？上次我去拿的時候還有幾套的來著，被人領完了？」

明梁海沉默, 低頭走路。

林負星倒是無所謂，明梁海性格突然變差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愛搭理人也正常, 這次居然找他幫忙, 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在通訊儀螢幕上點了點, 通訊儀電量只剩5，林負星給簡沐發完訊息直接開了省電模式。

倉庫門是用鐵鏈鎖住門栓，嚴嚴實實繞了好幾圈，明梁海不知哪來的鑰匙，開啟門鎖，一圈一圈解開鐵鏈，推開門。

由於實在太久沒人來，門一開啟，就濺起滿麵灰塵，林負星被嗆得捂住口鼻，另一手用力揮了幾下。

明梁海說：「你先進去，我……整理一下這個。」

林負星不疑有他，往裡跨了幾步，開啟手電筒，目光環視一圈。

這裡通訊儀沒訊號，電量告急，手電筒也撐不了多久，林負星看了一圈沒瞧見桌椅，想速戰速決，便問道：「桌椅在哪呢？老師有沒有告訴你位置？太亂了吧這裡。」

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