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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簡沐點頭。

林負星在鍵盤上輕點，游標消失，無數數字躍於眼前，在螢幕上快速跳動：「我分批分時間段抓取過五百萬人網路淺層點選大資料，每個人根據不同事件做出來的反應不一，包括時間、方向、意識、機率，所有偶然構建成一個完整的個體體系，支配不同狀態，不同人格的行為特徵，這就是淺層人格層面表現。」

簡沐盯著螢幕上的資料，眼眸微眯。

「這所有一切行為可資料化。比如說……」林負星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就剛剛那個遊戲吧，《時間流浪》，最淺顯的，看到圖示，點或是不點？游標，或者t0晶片的意識停留多久，這都是不同人面對同一件事物不同的人格表現。」

「而將這些表現大量抓取，能夠轉化為資料，代入表示式綜合分析，由此轉化成電腦程式語言，像這樣——」

林負星在鍵盤上敲打，程式快速運作，羅列出一系列事件發生之後的可能性：「將事件a代入數值，會經過計算得出b、c、d三種情況，不同人格會做出不同的e、f、g等多種反應。」

簡沐盯著螢幕看，數字跳動飛快，一切行動輸入文字之後全都轉化為資料被一一推測羅列。

——列舉。

同時舉出有窮序列集的所有集合成員，並將特定型別計數統計，得出結論。

畫面不再運作。

事件起因代入人格資料，透過程式推測出成百上千種可能性，最後根據人格資料計算出可能性最大的舉動。

——看到《時間流浪》圖示，林負星的人格一定會點進去，簡沐的人格會等林負星點進去，才跟著點進去。

這就是最終可能性。

簡沐摁下指節，眼眸倒映著螢幕，唇角挑起：「當ai擁有人格，在某一層面上可以認為ai具有部分思考能力。」

林負星點點頭，贊同他說的話：「但是這只是一方面，我的資料也只是淺層表象，並不能深度研究。人工智慧真人化不能僅侷限於內部，還有外部，比如表情，動作。」

「這個很簡單。」一切外部表象都不會太難，簡沐接過他的話，「卷積神經網路就可以做到。複製面部的標記點，進行有效填充輸出函式，合成人在動態中的面目表情。」

林負星看著簡沐，眼眸泛光。

和他想的完全一樣！！！

林負星一把攬住簡沐的肩：「簡沐你好棒啊！！你之前到底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厲害！！」

簡沐微微一笑。

他的瞳色很深，眼尾狹長，笑起來時格外溫柔好看，在林負星面前他一直都是這幅模樣。

簡沐說：「沒什麼，我也很厲害的，負星哥。」

「是！」林負星更激動，攢了八輩子福氣才能讓他找到這樣一個男朋友，長得好看，聰明又的所有話，林負星又重複一遍，「你好厲害！」

林負星喜歡程式碼，喜歡

人工智慧，說起這個話題，神采飛揚，彷彿渾身都泛起光，計算機語言能將一切不可能轉化為可能，推理，運作，數字世界更複雜，也更簡單純粹。

簡沐凝視這樣的林負星，內心忽然湧起一個無比幼稚的想法。

——他想問問林負星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程式碼。

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逗笑了，以拳抵唇，低頭輕輕笑了一聲。

林負星認為自己講的和搞笑似乎不太沾邊，簡沐睡著才是應該是正常反應，問道：「你笑什麼呢？」

簡沐實話實說：「剛剛分心了。」

「誒？」

林負星依舊不是很會熟悉控制自己的資訊素，在家裡，他並沒有刻意塗上遮掩噴霧，周身環繞著淡淡的草莓味。

簡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