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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商福全搬來腳凳,先扶著商少行下車。梅妝和丹煙也隨即上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扶著紅繡下了馬車。
理正斗篷,紅繡抬頭望向商府雪白的粉牆。聖京城這兩日下了場小雪,落在地上積了薄薄的一層冰,黑色瓦片上倒是殘留了一些白色的痕跡。
敞開的大門兩側,已經有下人列了隊伍,當面一人穿著紫色的錦緞外袍的俊朗男子,笑意滿滿的迎了上來。
“少行,紅繡姑娘,你們總算回來了。祖母已經命人出來問了好幾次,才剛我剛遣了小丫頭進去稟報,說是已經瞧見你們的馬車了,估計這會子母親和祖母也預備出來迎你們。”
商少行笑著施禮:“大堂兄。”
紅繡也跟著福了一禮,“見過大堂兄。”
商少靖笑著還了禮,拉著商少行的胳膊道:“我怎麼瞧著你清瘦了不少,呦,手是怎麼了?”指著商少行手上的紗布。
商少行苦笑:“別提了,不留神受了點小傷。”
商少靖又怎會是真的關心商少行,只隨意點了點頭,轉而望著紅繡,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俏臉瞧了半晌才回過神:
“紅繡也清減了,回去該好生補補才是,待會我命廚房將頭些日子我帶回來的燕窩給你送去些。”
紅繡被他看的不自在,心裡的彆扭藏起來,面上淡淡笑著,有禮應道:“多謝大堂兄。”
“自家人何須外道,以後缺了什麼只管說與我就是。”
商少行不著痕跡望了眼商少靖,蹙眉轉開了目光,此際一行人已經穿過外儀門。兩旁有小轎備下,下人見了商少行一行均施禮。
商少行擺了擺手,轉而對紅繡道:“你先回馨苑去梳洗一番?”
所謂梳洗,就是想讓她歇一歇。可商少靖剛才說了已經命小丫頭去老太太處稟報瞧見他們的馬車了,耽擱了總是施禮。紅繡不想節外生枝,只得搖頭道:“不了,還是先去給祖母和二嬸子請安才是要緊的。”
回身吩咐梅妝和丹煙,“梅妝陪我去蘭思院,丹煙回去先預備一下,吩咐花兒和朵兒將洗漱的熱水備下。”
“是,奴婢這就去。”
丹煙明白紅繡的意思,一是馨苑裡凡巧去了,沒了主事的大丫鬟,怕底下兩個小丫頭事情處理的不得當,二是想先讓她趁著這會眾人注意力都放在老太太處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打聽打聽凡巧的事。
見丹煙衝自己微笑眨了下眼,紅繡心知她已經明瞭,便點了下頭。身旁的丹煙和梅妝此次與自己同行歷險,似乎越發靠得住了。
一行人上了轎子,一路晃晃悠悠去了老太太的院子。才剛進蘭思院的門,老太太身旁得力的大丫鬟晚秋便笑吟吟迎上前來。幫著商少行掀起轎簾。
“三少爺可算是回來了。出去兩月餘,可把老太太想的。”
商少行微笑,並未隨晚秋進門,而是來到紅繡的轎子旁親自扶她下轎。
院中眾人面面相覷,平時一向清冷的人竟會紆尊降貴,想來一路上這二人定是發生了不少事情。
紅繡下了轎子,縮回被商少行虛扶的右手,回以一笑算是謝過,商少行微點頭,轉身走在前頭,紅繡隨後跟著。
商少靖將一切看在眼裡,笑容沉下了幾分。
兩旁小丫鬟掀起花廳的門簾。紅繡邁進了門檻。一股子百合香的甜膩香味衝入鼻端。老太太什麼時候改了喜好,開始燻這種香了?
花廳中陳設一如往常,光可鑑人的黑色地磚上鋪了團花的大紅地毯,案几上多了盆寶石為花翠玉為葉的玉石盆景,其餘的皆無變化。
老太太富態的坐在偏廳正中的羅漢床上,今兒個穿了身描金福字底的青草色錦緞襖子,頭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