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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易依舊凝立原處,神色鎮定地透過八卦陣,看向前方。
前方,一列列懸浮半空的金色古文字,將成群的木馬碾了個粉碎。凝實的金光聚成金色的火焰,火焰順著木塊內部的根根血色腸子,以燎原之勢,向著巨型木馬的肚膛燃去。
金色的火焰沾上巨型木馬的馬蹄,那些腸子上的火焰,也燒完了肚膛前血色的腫瘤,燒到了巨型木馬的肚膛處。巨型木馬像是對此毫無感知,只是麻木地邁動著笨拙的馬蹄,不斷前行。
只是在它來到八卦陣前,整個身軀便在「畢畢剝剝」聲中焚去了大半,半途便轟然倒塌,在海上濺起沖天的灰色水柱。
在它的身軀失衡倒塌之時,像是引燃了炸彈的導/火/索那般,一道金色的氣流以它的身軀為中心,驟然向著四周波動開來。在這金色的氣流中,巨型木馬的另一半身軀,也粉碎了個徹徹底底。尚還殘餘的木馬群碎片瞬間化為灰燼。
只在片刻,喻易人還未動,原本來勢洶洶的木馬群,便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但戰鬥,還未結束。
喻易微微抬頭,向上看去,一把裹挾著7階能量波動的巨劍,割開爆炸中的灰色水霧,衝著他的面門壓來。
刀鋒在喻易的墨鏡中,倒映出了一道銀亮的光。八卦陣後的風不知何時靜止了下來,即使是此時,他依舊靜立於灰色的水面上,就連水上的漣漪,也失去了蹤跡。
而大地騎士的巨劍,已經觸上了漂浮空中的金色古文字。
下一秒,大地騎士的巨劍劍鋒,將半透明的金色古文字攔腰截斷,向著古文字後的八卦陣砍來。
時間彷彿變得緩慢起來。
喻易腳下的水面因著不知來由的氣流,再度泛起水波。隨之泛起的,是喻易身上的能量波動。
原本極其微弱的零階能量波動乍變。
2階,5階,8階……
喻易周身突然呈幾何級增長的能量,在將近9階的位置,堪堪停下。
喻易墨鏡下那雙常含煙火氣的眼睛,此時卻如摻入了一種奇異的神性,微微泛金。
這奇異的神性驅散了那些來自人間的煙火氣,也驅散了似乎在喻易身上立地生根的笑意,他通身的氣質只在瞬間,便沉冷了下來。
舉著巨劍的7階大地騎士就在眼前。
喻易神色近於漠然地看著那把劍,看著那張寫滿勢在必得的殺意的臉,將伸出的那隻手向下翻去。
就是在那時,他身前旋轉的八卦陣,開始逆轉。
……
三危走上獨木舟的船頭,邁向海面,如履平地地走向獨木舟不遠處,那隻正鯨吞著灰色海水與海風的血盆大口。
那是將大半個身子潛伏在水中的海怪。
三危的面色還透著一種虛弱的蒼白,腳下的步伐卻平穩有力。彷彿五臟六腑與靈魂中的割據並不存在。
在三危走向海怪的途中,海面因鯨吞而起的風浪倏忽止住。
那隻血盆大口不知何時失去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浮在灰色水面上的、綠紫色的鱗甲。這鱗甲在陽光下,顯現出一種令人不適的攻擊性。
三危神色從容,步調刻板依舊,每一步的間距都像量好了那般精準,彷彿海上的風浪與潛伏的危機都與他無關。他的右手正握著一把黑傘棕色的傘柄。傘尖隨著他步伐恆定的行走,一下一下地點在水面上。
在傘柄高飽和度的顏色的對比下,他扣在傘柄上的冷白的手,與手上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更顯出一種病弱感。十幾步後,他頓住了腳步,以手抵唇,壓低了聲音,咳嗽了幾聲。
就是在這時,海面動盪,海水澎湃聲湧入整片海域。一個醜陋的、如軟體動物那般的三角形紫綠色腦袋,在三危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