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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煩地：&ldo;快還給我。&rdo;

&ldo;沒門兒！&rdo;她怒氣沖沖地下了床，&ldo;這個海蘭已經淪落風塵了，你幹嗎還想著她？我才是你的妻子！&rdo;

&ldo;我也沒說你不是嘛……&rdo;

&ldo;可你心裡根本沒有我！&rdo;她哭了，要撕照片。

他喊：&ldo;不許撕！&rdo;

她根本不聽，咬牙切齒地將照片撕成2片、4片、8片……碎片灑了一床，他來不及挽回了。她則用憤恨的、得意地目光看著他。

他的目光也立刻變了，冷冰冰的，將書摔在一邊，也下了床，站在她對面：&ldo;湘玉，我的心裡是沒有你，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我之所以和你結婚，是為了讓田信釋放海蘭！所以你再哭再鬧也沒用！&rdo;

她賭氣下樓來到客廳，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白蘭地，倒了一大杯，仰脖喝盡。酒又苦又辣又熱，在她胸中燃成一團怒火。

海蘭，我一定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第十四章

更新時間2012-1-27 22:03:17 字數：3618

海蘭在家吃過晚飯，開啟收音機聽廣播，竟全是宣傳大東亞共榮的謬論，她賭氣關掉了開關。

女僕過來收拾碗筷，海蘭坐到沙發上愣神，目光落到母親的畫像上，眼前竟浮現出那天山本田信晃動著畫像根她說話的情景。她想到要跟他去香港，忽然緊張起來，越想越覺得肖四爺的話有道理。一旦山本田信發現她不是肖四爺的情婦，不僅會殃及肖四爺，興許還會給夜總會帶來滅頂之災。而周旋在敵人中的她還是個姑娘，山本田信要發現這點輕而易舉！想到這裡她不寒而慄。

【我第一次發現自己是如此幼稚，在自己已走上特工這條路之後還妄圖能全身而退，想來這不太可能，況且比起抗日救亡的大業，我個人的事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當晚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為了徹底騙過日本人，我必須假戲真做，讓我和肖四爺的關係成為事實！】

她起身走到牆邊，給子凌打電話，讓他接她到肖四爺家去，但子凌的話卻完全毀滅了她的計劃。

他說：&ldo;不知什麼緣故，日本人在大街上戒嚴。從你家去夜總會還可以，但肖四爺這裡受限較多，既不能通你家，也不能去夜總會，他剛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委託他照看兩天生意。&rdo;

她掛上電話，拉開窗簾往外看。剛才還寂靜的街道果然多了一些日本兵在溜達。她拉上窗簾，心亂如麻。

兩天後的上午，她提著簡單的行李箱到了機場。山本田信正站在一架軍用飛機旁等她，飛機的門已經開啟了。

他伸手示意道：&ldo;請。&rdo;

她不悅地說：&ldo;為什麼昨晚才告訴今天走？搞什麼突然襲擊？&rdo;

他笑道：&ldo;你答應我了，就應該早準備。不過。話說回來，你除了幾件衣服，也不用準備什麼。還怕我餓著你？&rdo;

她上了飛機。

【我答應和田信一起去香港，可以說是邁出了驚險的一步。他這種強迫式的要求，讓我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敵人，我必須去鬥爭。可我又始終無法解開心中的疑問，畢竟在東北和南京的慘案都和他無關，照片中的日本女孩是他什麼人?牢中的女八路又是誰？還有吉田，他是否認識？

飛機起飛時，我坐如碉堡，心裡卻早已亂成一團。】

海蘭走後不久，市區的戒嚴被解除。

夜幕降臨後，湘玉來到了大和夜總會，她在舞池中張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