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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該怎麼辦？等待她停止哭泣嗎？&rdo;

&ldo;好了，如果您有很多空閒時間，可以在公園裡散散步。不過，我建議您還是回家去。這包裡是什麼？是您的嗎？&rdo;

&ldo;是的，我帶來了食品，還有母親需要的一些東西。&rdo;

&ldo;把東西掛到掛鉤上，在輪椅後面。不用擔心，沒有人會拿的。您知道嗎，我們這裡沒有小偷。走吧，我送您到門口。&rdo;

伊拉把包掛到掛鉤上面，向母親看了最後一眼，發覺自己體驗到了一種意外的輕鬆，是探視時間很短，她沒有來得及又一次同她爭吵，也沒有破壞自己的情緒。上一次她從這裡離開時是哭著走的。討人喜歡、臉色紅潤的大夫同她一起從環繞著殘疾人療養院的公園走向出口。

&ldo;修女出了什麼事？&rdo;伊拉問，&ldo;是誰殺了她？&rdo;

&ldo;噢，親愛的，這誰知道？&rdo;大夫兩手一攤說，&ldo;民警分局在尋找兇手，但是暫時沒有結果。&rdo;

&ldo;真想不到，&rdo;她嘆了口氣說，&ldo;她是個多麼招人喜歡的人啊。我看她是我母親惟一能夠和睦相處的人。說得更確切些，是能夠同我媽媽和睦相處的人。那麼親切，那麼有耐心。我曾經聽母親大聲呵斥，而馬爾法小姐全都忍著，還陪著笑臉。您說，人們生病的時候，都是這樣讓人難以忍受的任性嗎？&rdo;

&ldo;差不多都是，&rdo;醫生點點頭，&ldo;病得越重，性格就變得越叫人難堪。對待這種變化，應該像對待不可避免的事情一樣，不去計較就完了。您好像不經常來看媽媽？&rdo;

&ldo;差不多一個月來一次。您是怎麼猜到的？&rdo;

&ldo;如果您來得勤一些，我們一定早就認識了。您的媽媽在這裡已經住了好幾年了……&rdo;

&ldo;六年。&rdo;伊拉更確切地說，不由得突然為自己很少來看媽媽而感到羞愧。

&ldo;對，是六年，&rdo;他附和道，&ldo;但是我是第一次同您說話。一般常住這裡的病人親屬，我都很熟悉。他們都來找我。可您不知為什麼不大賞識我。&rdo;

&ldo;可是您是誰？&rdo;伊拉坦率地問。

&ldo;我是主治醫生。謝爾蓋&iddot;裡沃維奇&iddot;古拉諾夫。&rdo;大夫自我介紹道，&ldo;您好像是叫伊拉？&rdo;

&ldo;是的。您怎麼知道的？&rdo;

&ldo;哦，親愛的，&rdo;謝爾蓋&iddot;裡沃維奇笑起來，&ldo;您忘了，我們住在這裡。對於您來說整個世界都是開放的。而在這裡我們的小天地是封閉的，我們的病人脫離了外面的大生活，與世隔絕，當然，大家都認識所有的人。誠然，由於您的媽媽失去了記憶，恰恰關於您的家庭我們知道得不太多。但是我們知道，您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他們也住在醫院裡面。非常遺憾，您的媽媽碰上了什麼事情以及她為什麼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舉動，對我們仍然是個謎。如果醫生知道這些，也許，我們能夠讓她恢復記憶。&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伊拉坦白地承認。

&ldo;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也許，總有個人可以問問？&rdo;

&ldo;沒有，&rdo;她直搖頭，&ldo;沒有這麼個人。誰都不知道是什麼邪惡纏上了她。我爸爸大概知道，可是他在出事的第二天就去世了。&rdo;

&ldo;這麼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