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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幾個苗女跑了過來,望著他們一個勁兒的笑,一個圓臉的苗女被推出來,亮起歌喉唱道:「金山銀山萬寶山,家家都有果樹園;人家果園結滿果,你園為何還結單。」
朱永興聽不懂,又有了三分酒意,只是傻乎乎地笑著。
幾個苗女看著朱永興的傻樣,笑得前仰後合,圓臉苗女笑著又唱:「哥哥能文又能武,卻是呆頭大公鵝,笑你頸渴白嘆氣呀,來到水邊怕下河。」
「她們說的什麼?」朱永興好奇地側臉問夢珠。
「哦,她們在誇你勇敢呢!」夢珠笑得開心,胡亂翻譯道。
「謝謝,謝謝。」朱永興信以為真,雙手十指交叉,上下擺動,表示感謝。
苗女欺負朱永興挺上癮,笑鬧著將夢珠拉了出來,齊聲唱道:「寨裡阿珠最美麗,好似仙女下凡塵;心靈手巧無人比,你若中意回一句。」
第八章 越猜測越神秘
朱永興傻笑著茫然四顧,猛河已經喝得面紅耳赤,嘿嘿笑著揚了揚眉毛,說道:「沒事,沒事兒,她們問你,夢珠今天漂亮不漂亮?」
「嗯,漂亮,非常漂亮。」朱永興實話實說,連連點頭。
噢,苗女們歡呼起來,跑過來將不明所以的朱永興拉起來,將他和夢珠推著肩碰肩靠在了一起,圍著他倆跳起了熱烈的舞,還唱著歌兒。
「伸手給哥咬個印,越咬越見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跡,見那牙痕如見人……」苗女們反反覆覆地唱著,輕輕推著夢珠,催促著她,最後那個圓臉的最活潑的姑娘索性抓起朱永興的胳膊,伸到夢珠的臉前。
夢珠抬頭看了看朱永興,朱永興不明白寨子裡的規矩,生怕失禮,所以也不怎麼抗拒,傻笑著露出倆門牙。夢珠似乎得到了鼓勵,羞答答地抓著朱永興的手,咬了一口,咬得還挺重,都出牙印了。
啊!這咋還有咬人的規矩哩?朱永興愣怔著不知怎麼回事,苗女們已經歡呼雀躍,推搡著他和夢珠到了篝火旁,隨著優美的鼓點,朱永興的兩隻手被左右拉住,圍著火堆隨著眾人走了起來。對,他也只能跟著別人的舞步走動,不過,古老優美的歌曲,融合著人們的笑聲、歡叫聲,也讓他感到耳目一新,大開眼界,非常的快樂。
又唱又跳,又喝又鬧,朱永興終於喝高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寨子邊上,一座孤零零的竹樓,此時還亮著燈光。夢珠恭敬地坐在椅子上,小臉紅紅的,彎成月牙的眼睛裡似乎還帶著甜甜的笑意,隨著呼吸,小嘴兒裡飄出微醺的酒氣。
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大巫只有在夢珠面前才摘下死板的面具,正坐在燈下,一樣一樣翻揀著朱永興的東西。沉醉不醒的朱永興當然不會想到,除了內褲外,他的所有東西都擺在了桌子上。
大巫,聽起來很神秘,也有些令人畏懼。他的樣子也確實令人害怕,半邊臉上全是暗紅的、發黑的傷疤,應該是被火燒過。皮肉的燒焦變形,使他的一隻眼睛幾乎只剩下一條縫隙,嘴唇詭異的上翹,露出幾顆黃色的牙齒。
夢珠卻沒有害怕、恐懼的感覺,靜靜地等待著,時而突然啟齒微笑,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美事兒。
「這布料——」大巫摸了摸稀疏的白髮,看似苦惱地搖了搖頭,又拿起山地靴仔細端詳撫摸,有些無奈地放回到桌上,氣味且不去說它,關鍵是他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做出來的。
「師傅,您也看不出來嗎?」夢珠臉上的喜色更濃,眼睛眨呀眨的望著大巫。
大巫沒有應聲,伸手又開啟了朱永興撿來的小包裹,拿出了那個四方的印章,輕聲地念道:「岷王世子!這——難道是大明宗室?可他怎麼到這裡來了?看頭髮和裝束,卻又不象啊?」
夢珠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