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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日而語。隆武元年八月，江西督師萬元吉上疏請移蹕贛州，疏中寫道：

&ldo;贛（指贛州）居上游，豫（豫章即南昌）不能仰面而攻，且左為楚，右為

閩、浙，背為東粵，足以控制三面，宜駐蹕。&rdo;2十二月十六日離開福州，二

十六日到達建寧1，開始作向西轉移的準備。

朱聿鍵和忠於他的臣僚作的這種戰略部署，連當時任清朝江西提督的金

聲桓也看得很清楚，他在給清廷的奏疏中寫道：&ldo;以臣今日細觀福建（指隆

武朝廷）陳兵之勢，儼然一常山之蛇，以浙東為首，江西為腹，湖南、廣西、

雲貴為尾，敵畏江南滿州，故宿重兵於浙東以拒錢塘之渡（這是指魯監國政

權的兵‐‐作者按），乘臣江西兵力之單弱，意欲奪路而出，以震動江寧；

何騰蛟擁重兵從上游而動武昌，滿州有數，東南半壁豈不一鼓而復乎？臣計

南贛、建昌、廣信之賊雖號有三十餘萬之眾，若得滿州二萬從江西來，合臣

兵二萬，臣效前驅，立可翦滅無餘，隨由南贛直搗閩廣，憑腰肋之間鏟為兩

斷，敵人首尾不能相顧，錢塘可一葦而渡矣。然後合力平定雲貴，一統之業

豈不易易哉！&rdo;2可見，明清雙方都認識到江西在戰略上的重要地位。問題是，

南明方面隆武帝既調不動鄭芝龍的軍隊由福建入江西，他寄於厚望的何騰蛟

派精兵強將由湖南入江西迎駕也全盤落空；而清方洪承疇卻抽調了柯永盛、

高進庫等部赴江西協同金聲桓部作戰，先後攻陷吉安、贛州、南安等府。江

西戰局的逆轉，歸因於鄭芝龍、何騰蛟的私心自用，它不僅直接導致了隆武

朝廷的覆亡，而且對後來南明局勢的發展影響極大（順治五年，金聲桓、李

成棟反清歸明時都是在贛州城下屢遭挫敗，不能全力北上，詳見下文）。

1 《思文大紀》卷四。

2 李天根《爝火錄》卷十二。

1 李天根《爝火錄》卷十三；《思文大紀》卷三作：&ldo;十二月初六日，御駕親徵。&rdo;又記&ldo;帝手敕鳳陽知

府張以謙：朕今正位福京，志雪救民。八月十八日，兵發五路。十二月初六日，朕駕親徵。&rdo;

2 順治二年十二月十六日金聲桓題本，見《明清檔案》第三冊，a3‐177 號。

第四節 黃道周的出征和被俘殺

隆武帝銳意恢復，鄭芝龍卻擁兵自重，挾制朝廷，無意進取，雙方的矛

盾日益激化。首席大學士黃道周不勝憤慨，自告奮勇督兵出福建，聯絡江西，

援救徽州、衢州一帶的金聲等部義軍，設法為隆武朝廷開啟局面。1645 年七

月二十二日，黃道周勉強拼湊了三千多名士卒踏上了征途1，隆武帝派趙士超

為兵部職方司主事任軍前監紀。掌握兵馬錢糧大權的鄭芝龍內心竊喜，惟恐

其不去，既不撥給精兵，糧餉也只支給一個月的定額。師出不久，兵餉就接

濟不上。黃道周只好利用自己的聲望和書法親筆書寫委任狀，沿途召募一些

忠貞之士。黃道周雖然身處多事之秋，讀過一些兵書，為《廣百將傳》作了

注斷，卻只是紙上談兵，從來沒有指揮過軍隊。部下兵將大抵是應募而來，

缺乏作戰經驗，憑著一腔熱血奮勇向前。施郎（後改名施琅）當時充當偏裨，

隨同道周出征，他自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