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第1/2 頁)

中都讀到&ldo;吳&rdo;、楚黨爭，特別是持論者大抵頌揚楚黨，指斥本不存在的&ldo;吳

黨&rdo;中的許多人物為&ldo;奸佞&rdo;，本書多費一點筆墨予以澄清就是必要的了。

第二節 所謂&ldo;五虎&rdo;

上文說過，楚黨是大學士瞿式耜為首的一批朝臣同反正來歸的李成棟集

團經過矛盾摩擦，轉而互相勾結的一個重要政治派別。由於瞿式耜留守桂林、

李成棟經營廣州和北伐事宜，在肇慶的永曆朝廷上就形成了由李元胤坐鎮指

揮，聯絡東、西，把持朝政的小集團，其主要成員有左都御史袁彭年、禮部

侍郎劉湘客、吏科給事中丁時魁、工科左給事中金堡、戶科右給事中蒙正發1，

故稱&ldo;五虎&rdo;。袁彭年為&ldo;虎頭&rdo;，劉湘客為&ldo;虎皮&rdo;，金堡在黨同伐異時

最為積極，&ldo;經其指責，刻畫盡情使無置身之地&rdo;1故稱之為&ldo;虎牙&rdo;，丁時

魁為&ldo;虎尾&rdo;，蒙正發為&ldo;虎爪&rdo;2。五人結黨把持朝政，招權納賄，&ldo;言非

虎黨不發，事非虎黨不成，星巖道上，遂成虎市&rdo;3。五虎以君子自命，動輒

引祖制舊章，&ldo;裁抑幹進，力整朝政&rdo;，實際上他們自己正是一批鑽營幹進

的人物。魯可藻說：&ldo;總之，彭年欲大拜（指入閣為大學士），時魁欲掌憲

（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堡欲掌吏科，肆行排擠，公道所以不服耳。&rdo;4

五人遇事強諫，不過是倚仗李元胤、瞿式耜的勢力排斥異己，達到控制朝廷

的目的5。為了說明問題，下面把五人的情況介紹一下：

袁彭年，湖北公安縣人，袁中道之子，崇禎七年進士，歷仕崇禎、弘光、

隆武三朝，降清後隨佟養甲、李成棟入粵，任廣東學政署布政使，曾起草告

示稱&ldo;金錢鼠尾，乃新朝之雅政；峨冠博帶，實亡國之陋規&rdo;6，向清朝獻媚。

當他得知江西金聲桓反正，李成棟有意易幟時，立即參預其事，反正以後他

以襄贊有功升任左都御史。從此憑藉成棟父子為靠山，驕狂自大，妄周把持

朝政。永曆皇帝移蹕肇慶後已經處於李成棟的勢力範圍之內，用人行政權不

由己，他甚至憤憤不平地說道：&ldo;以後官俱聽袁彭年升除罷。&rdo;1有一次袁彭

年同永曆帝當面爭執起來，&ldo;語不遜&rdo;，朱由榔以&ldo;君臣之義&rdo;責備他，袁

竟然公然頂撞道：&ldo;使去年此日惠國（李成棟）以五千鐵騎鼓行而西，此日

君臣之義安在？&rdo;朱由榔氣得變了臉色，群臣也為之咋舌，足見其氣焰囂張2。

1650 年（順治七年、永曆四年）清軍再次攻佔廣州，袁彭年又顏降清，除

行賄求免外，還哭訴自己在1648 年參與李成棟復明是被迫的。清政府雖未治

罪，但也認為他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不予錄用3。

1 袁彭年等五人當時擔任的官職在史籍中記載不完全一致，這裡是根據瞿式耜永曆四年二月初七日《救劉

湘客等五臣疏》，見《瞿式耜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年版，第一四四頁。

1 錢秉鐙《請寬金給事疏》，見《藏山閣文存》卷一。

2 參見計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