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頁(第1/2 頁)

生前已經因為爭奪四川兵戎相見，封秦之爭又加深了裂痕。到孫可望出兵貴

州、四川，清軍侵入廣西時，高一功等忠貞營將士既打不過清定南王孔有德

部，又不願依附於孫可望，剩下的道路就是領兵北上夔東，同劉體純、袁宗

第、郝搖旗等大順軍舊部靠攏。

忠貞營由廣西南寧一帶北上的時間在各種史籍中記載不一致。《南寧府

全志》記，順治七年&ldo;十二月，高、李二家走古坭&rdo;2。《柳州府志》記，順

治七年&ldo;三月，高必正、李來亨由慶遠至大榕江過水，從（江）、懷（遠）

民避兵無寧日&rdo;據順治八年七月清廣西巡撫王一品的報告，這年五月高、李

等部仍在懷遠、大榕江一帶，《柳州府志》可能誤記提前了一年。

忠貞營的北上是一次艱難的軍事轉移。高一功、李來亨等人為了把士卒

家屬、輜重安全地護送到夔東，不得不取道小路，跋山涉水，經過明清統治

力量較弱的少數民族聚居區。1651 年（永曆五年，順治八年）忠貞營途經湖

南西部保靖時，遭到已經投降清朝的當地土司彭朝柱組織的襲擊，高一功不

幸中毒箭身死1。在李來亨等率領下，忠貞營終於突破了重重險阻，到達了夔

東。康熙《巫山縣誌》在順治八年下記載：&ldo;是冬，袁宗第、劉體純、馬重

禧、塔天寶、李來亨、董守泰、郝永忠等營由南渡江，分據興山、巴東、巫

1 錢秉鐙《所知錄》，卷下《永曆紀年下》。

2 康熙抄本《南寧府全志》《祥異志&iddot;附寇變》。

1 關於高一功之死，各種常見的南明史籍都說是被孫可望攻殺，如王夫之《永曆實錄》卷十三《高李列傳》

記：&ldo;時忠貞營諸部存者惟必正、守素及賀錦、李來亨四將屯潯南，日益弱。是年冬，兩粵陷，清兵寇潯

南，必正自慶遠走黔。孫可望薄險要擊之，轉戰旬日，所部多為可望劫降，必正、守素、錦皆歿。餘軍推

李來亨為帥，由黔走施州衛，遂至巴東之西山屯焉。&rdo;這段記載很靠不住。賀錦早在1644 年大順政權時期

犧牲於青海西寧，王夫之可能把賀珍、賀錦混為一人，但賀珍又非忠貞營將，從未入粵。黨守素至康熙初

降清，也不是在順治八年被孫可望攻殺。乾隆二十八年《永順府志》卷十二《雜記》和同治十年《保靖縣

志》卷十二《雜記》都記載高一功、李來亨帶領忠貞營途經該地時，彭朝柱令其子彭鼎&ldo;調苗兵萬餘，從

菁林開路攻殺數千人，高必正亦被藥箭死，餘皆奔潰&rdo;。但這兩種方誌把時間定在順治&ldo;十一年九月&rdo;，

《保靖縣誌》又把&ldo;高、李&rdo;改為&ldo;高必正、李赤心&rdo;；李過（赤心）病卒於廣西，早在忠貞營北上之前，

當為李來亨之誤。《府志》引《永順司宗圖》雲：&ldo;辛卯之冬，又遭高、李之亂。&rdo;辛卯為順治八年，參

考其他各書，有關高一功的事跡正是在順治八年秋天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透過這些史籍的混亂記載，大致

可以確定高一功是在順治八年九月間在湖南保靖山區被永順土司兵用毒箭射死。

山、大昌等處。&rdo;1沈佳《存信編》卷三記，永曆四年（順治七年）十二月，

&ldo;加大學士文安之太子太保、吏、兵兩部尚書、督師經略川秦楚豫，賜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