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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臨昭被說中了心思,連忙轉了話題:「罷了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放學後一同去放紙鳶如何?近日天高雲淡、秋風颯爽,倒很適合去放紙鳶。」
唐翎對放紙鳶不是很有興趣,不過想到自己宮裡的人便也欣然答應了。
新來的王祭酒為人很好,幽默風趣、出口成章,一眾皇子公主們對他很是喜歡。他為人親和,可能是因為年歲比閻渡川大些,沒有那些稜角,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在加上肚子圓圓的,看著又有了些憨態可愛。
不過這些時日沒來,唐翎發現連安陽這樣往日在課上不怎麼敢說話的人都變得活泛了起來,左接一句話右接一句話,雖說說得總是不大對,可王祭酒卻也總是笑眯眯地替她掩飾過去。
安陽小聲,身子前傾,對著唐翎道:「我近來好喜歡新來的王祭酒,他看著像是鄭美人宮中嬤嬤養得那隻胖胖的貓……我可真想那隻貓。」
鄭美人是安陽的生母,不過安陽自小被養在唐妃膝下,因而對唐妃也不是很親近,對鄭美人也不是很親近,反倒是對宮中的嬤嬤們親近一些。
唐翎有些出神,就聽得安陽定定看著她問道:「皇姐不喜歡新來的王祭酒嗎?」
唐翎陡然驚醒般:「喜歡,喜歡,沒什麼不喜歡的。」
心中想得卻是上次閻渡川邀約,自己人沒去還沒有回話,似乎是有些不大好。她神思有些飄忽,感覺自己總歸是欠了個人情一般。
安陽看著她這幅眼神飄忽的模樣,皺了皺鼻子:「皇姐只是還沒有領會到王祭酒的好,他從不責罵人,也從不打人手板。」
唐翎道:「閻大人何時責罵過人?何時打過人手板?」
「那不一樣,」安陽頭搖得像是撥浪鼓,白玉耳墜在空中晃動得厲害:「閻大人一個眼神看過來,我就覺得涼颼颼的,什麼話也不敢說了。雖說不責罵人,可勝似責罵人。」
唐翎笑道:「他在你嘴中倒是可怕得厲害。」
安陽十分震驚:「在皇姐眼中他不可怕麼?」
「可怕……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唐翎裝作翻書的模樣,一邊和安陽說著小話:「有點像是紙老虎,看著可怕,其實心地不壞。」
安陽朝著王祭酒望了過去,目光中含著些欽慕:「可是王祭酒,他看著都不可怕。」
「我知,我知,」唐翎瞭然於胸:「像是鄭美人宮中那隻胖胖的貓麼。」
說著小話,神遊太虛,這課也過得尤其快。
放了學,臨昭派了幾個小廝拿了不少紙鳶過來,唐翎同秋歲說了一番,讓她把唐樾和梁迢都叫出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春華園裡放紙鳶。
唐翎實實在在地打心眼裡不是很愛玩這個玩意兒,就只是在一旁看著。秋歲玩得起勁,連跑帶拽,那紙鳶同她裙角一樣,飛得很是肆意。
唐樾像是敷衍一般隨意拉著繩子,倒也讓他放了起來。
梁迢一人站得離他們很遠,低頭擺弄著紙鳶線。
唐翎走了過去:「線纏起來了?」
梁迢點頭:「嗯,纏起來了。」
她十指蔥蔥、動作很快,理著纏成一團的線,可就是不見理出頭緒來。唐翎用手掩了掩笑意,伸手去幫她:「不能這樣理,越理越亂。」
梁迢垂著眼眸道:「多謝公主。」
唐翎一邊理著線一邊對著她道:「不喜歡紙鳶麼?」
梁迢目光有些探尋,似乎是看她想要自己說什麼自己就會說什麼話,可看了好幾秒,沒有從唐翎的表情中看出一點頭緒出來:「若我說不喜歡,公主會生氣麼?」
「不會,」唐翎輕輕笑了起來:「因為我也不大喜歡。」
她今日點唇用得是清淺的顏色,秋日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