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就這麼直接在閻渡川面前說出了「阿姐」二字,閻渡川聽在耳中,挑了挑眉,自己似乎低估了這個唐樾在她心中的分量。
唐樾凝視著她的眼睛,從裡頭看出了隱隱的心疼來。他咧開嘴笑了笑:「不怕,也不疼。公主不必擔心。」
都這個樣子了還說不疼,唐翎不知道是該贊他懂事還是氣他連告狀都不曉得,收回了手轉身對著閻渡川道:「大人答應我的,只要我和他都寫下,就讓我帶他走,對吧?」
她這是不相信閻渡川,又確認了一遍,閻渡川冷著臉道:「閻某說得話都作數。」
唐樾只覺得這供詞不能寫,有些急道:「公主,如今距離那日已過近十天,那晚發生的許許多多我早已模糊,縱使寫下,必然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
他情緒有些激動,綁著他的鎖鏈輕聲作響。
唐翎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們從事發起就沒有任何時間待在一起,從沒有時間對過口供,根本不可能寫出相同的供詞,更何況閻渡川要求他們寫得細緻。
唐翎輕輕笑了笑,笑中有著安撫的意味:「那夜下雨可還記得?」
唐樾道:「這事,自然是記得的。」
閻渡川在一旁沉默著聽著二人的對話,對於唐翎提醒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倒也沒覺得需要去制止。
唐翎又輕聲道:「因著下雨,那夜好似很安靜。只是你那日心情不大好,可還記得?」
唐樾不知她在說什麼,遲疑了一下,仍舊符合道:「……記得。」
唐翎笑笑:「因著你心情不好,外頭下雨又黑,我還說你走時要給你帶一把宮燈,興許以後巡查的時候用得到。那燈柄是黃梨木的,雕刻著竹紋,四面都是彩色琉璃,是我最喜歡的一盞。說實話,說要賞你的時候,我心裡頭還有些不捨呢。」
唐樾僵住,這宮燈是安福戳破真相、唐翎認他那天晚上賞他的。他一直視若珍寶,離開惠承宮時他帶的東西不多,可這宮燈卻是帶走的。如何成了在船上時要賞他的?
因唐翎認他對他而言萬分重要,他對與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記憶猶新。他記得那日晚上他在惠承宮中陪了唐翎許久,他們說得話並不是很多,那夜靜謐,讓他覺得萬分美好。
他瞬間明白了唐翎要做什麼!
原來閻渡川如此嚴苛的供詞要求倒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只要他們寫得是同一晚兩人在一起做的事情,就算那一晚不是船上那晚,閻渡川也無從考證。而他們因為共同經歷過,所以寫得供詞出入根本不會很大。
閻渡川在一旁笑了笑道:「公主說的點到為止便好,可否去寫了?」
其實唐翎手心中此刻都是汗意,她也不知唐樾是否理解了自己的用意,是否能同自己心有靈犀。她回頭深深瞧了唐樾一眼,只看見他垂著眼眸,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麼。
兩人被分在了兩個房間,各自拿了紙筆。
唐翎寫得慢,一點點回憶著那一天,她現今字跡已經同原身景陽很像了,即使是在閻渡川面前寫字也是怡然自得的模樣。閻渡川看著她這幅神情,看她即使在刑部審訊室中也能如此悠閒,寫了幾行便停下來咬筆想一想,接著再寫下去。她每個小動作都讓閻渡川感到有意思,可惜是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他得將心腸放得硬一些。
唐翎無意識抬頭見閻渡川神情認真地看向自己,不過臉是板著的,沒什麼表情。
「閻大人在刑部果然同在國子監截然不同。」
閻渡川道:「有什麼不同的?」
唐翎想了想道:「正經了許多,還是這職務適合大人,可以讓大人施展自己滿腔抱負。」
閻渡川未答話,並未跟她說,不知何時,自己突然更願意待在國子監。只簡單笑了笑問:「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