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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無醒來的跡象,林以桉便叫了聲:「沈淮之。哥哥?」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弄他鼻尖的軟骨。
沈淮之輕笑了一下醒過來,鉗住她手腕:「無聊是嗎?」
「對呀。」
沈淮之的手便伸過來,像五爪鉗一樣鉗住了她小小的後腦勺,把她腦袋往他身上按:「給我口。」
「神經病啊!」說著,林以桉掙脫他束縛,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頭長髮被他手掌揉亂了。
沈淮之也坐了起來,用胳膊勾住她脖子,向後仰,兩人便一同躺倒在了床上,繼續嘴炮道:「那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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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迷迷糊糊睡到中午。
醒來時沈淮之仍在酣睡,林以桉下了床,叫了聲「小八」便向洗手間走去,開啟洗手間門,把剛剛因一臉懵懂的好奇寶寶表情,與天真無邪的「喵喵」叫,讓沈淮之差點萎了,而被他關進了洗手間的小八放出來。
小八叫了聲「喵」便走了出來。
被關在洗手間一上午,一臉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表情。
本就抑鬱的貓,看著更抑鬱了。
林以桉抱著小八走上床,靜靜擼了一會兒貓,看了一眼表,十一點了,這才搖了搖沈淮之道:「快醒醒吧。」
沈淮之「嗯」了一聲,不起。
林以桉又道:「都十一點了,別讓外公等著急了。」
去晚了多沒禮貌。
沈淮之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醒了醒神道:「我說了下午去,不用太著急,準備準備一會兒出發就行。」說著,他下了床,繞到林以桉旁邊,摸了摸她的頭髮道,「走吧,去洗漱。」
於是,林以桉放下小八下了床。
洗手間內,兩人一人一個地佔據了一對白瓷臺盆,沈淮之很快洗完,倚著牆站在一旁,雙手抱臂,看著林以桉慢悠悠地刷牙、洗臉、塗護膚品。
她面板白得通透,尤其在睡了一覺醒來,又洗了一把臉的當下,當真可以說是吹彈可破了。
他說:「一會兒先去商場,給你買衣服、化妝品。」
畢竟要去外公家住幾天,總要帶些換洗衣物。
她化妝品也沒帶,洗面奶、潤膚乳,一律用的男士款。
她皮筋也沒拿,從他衣帽間找繩狀物,一開始用他領帶綁著,只是一直往下滑,便又從他運動褲腰間抽出一根繩,綁在了後面……
他說:「你不用下車,告訴我需要什麼,我上去給你買。」
林以桉比了個ok。
他說:「買完了,直接去南水灣。」
林以桉問:「小八呢?」
「當然帶著了。」
洗完,沈淮之收拾了一個行李箱的物品,推著箱子走出來,便見林以桉正在隔壁女士衣帽間內徘徊。
三年前,林以桉離開,離開時留了一件白t恤在家裡,陳姐便洗好掛進了衣櫃,而這一掛便就是三年。
旁邊玻璃質的抽屜內,則放著一個藍絲絨戒指盒。
那是林以桉留下的戒指。
林以桉開啟了盒子,目光靜靜落在那一枚璀璨的鑽戒上。
方才的嬌嗔一掃而光,臉上平靜而淡漠。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它,她竟有些生氣。
見沈淮之走出來,林以桉問了句:「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啊?」
當時,他又沒想娶她,又為何要送她一枚婚戒?
沈淮之說:「覺得好看,就送你了。」
林以桉撇撇嘴——也對。
五六萬塊一枚的戒指,於他而言,大概就是一個小玩意兒一樣的東西,讓她戴著玩玩的,她卻抱著它胡思亂想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