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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老一少的溝通言簡意賅,聊完就很少對話,廚師已經備好午飯,鬱燃吃完就走了。
不等謝安問,薛彥便事無巨細地匯報了鬱燃的近期表現,「從目前的進展來看,叫他回國掌舵是對的,以後的狀況只會越來越好。」
「可這小子說,幫我完成轉型就回美國。」
「咱留不住,沒準有人可以呢?」薛彥眨眨眼,「孩子也不小了,指不定哪天就給你領個孫媳婦回來。」
「哦?」謝安來了興致,相比於鬱燃是否願意繼承乾元,他明顯更關心這個。
「這個就等當事人自己匯報吧,家長總是要見的。」薛彥斟酌數秒,又說,「他似乎想起了一些,準備忙完這段時間去做心理治療,喚醒記憶。」
謝安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和愴涼,祖孫二人於無聲中對視片刻,謝安微笑道:「這樣也好,有些事五歲的鬱燃無力面對,但二十五歲的他,必定可以。」
在董事會匯報,不能有一絲馬虎,會前那個週五,鬱燃把完整方案發給洛冰,「週日來公司,我們彩排一遍。」
傻孩子啊,一週五天在公司,還沒來夠?再說了,戀人加班,還需要去公司?
洛冰直接問道:「你家沒有投影裝置嗎?」
「有,那來西山吧。」
鬱燃心想,是疏忽了,這樣確實方便得多。
週日上午,林姐提前等在西山別墅門口,熱情地把洛冰領進家門,棉花糖眼睛一亮,從鬱燃懷裡箭一般躥起,興沖沖地撲過來。
洛冰抱著棉花糖玩,餘光打量著這座獨棟的裝修,黑白灰三色調,一應設計與裝飾都化繁為簡,雖然充滿高階質感,卻說不出的冷淡。果然,什麼人住什麼房子。
林姐把午飯端上了桌,「這套餐具是給你備的,買了快一年,可算派上用場了。」
「謝謝林姐。」洛冰幫她拉了個椅子,「坐啊。」
「不了,家裡有點事,我得先走,你們慢慢吃,鍋碗我下午來了收拾就成。」
洛冰端詳著手邊的餐具,碗碟杯勺筷都是上等骨瓷製作,亮白無暇,和鬱燃那套極為相似,只不過他那套邊緣印著一個天青色的釉彩圈,自己這套則是櫻花粉,看著就是一對。
她若有所思地問:「你幹嘛那麼早就讓林姐給我備餐具?」
「別問我,她自己要備的。」
「少年你不要裝,肯定從那時候你就暗戀我。」
這臉皮厚的,鬱燃給逗笑了,「暗戀你什麼?整天鹹魚挺屍,一戳一蹦躂?」
「喂,好好說話呢,你怎麼人身攻擊啊?」
洛冰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腳。
旁邊的棉花糖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很是不滿,它後蹄著地,人立而起,晃著兩隻小前爪,在餐桌旁走來走去,拼命刷存在感,還時不時骨碌著眼珠子偷覷他們。
轉了兩圈,鬱燃忍無可忍,手指骨一敲桌子,「坐下!」
棉花糖嚇得一抖,倏地坐個屁股墩兒,見鬱燃面色不善,又急忙往洛冰的方向挪了挪,討好地把腦袋往她腿上蹭,看樣子是想找個新靠山。
「來來來,姐姐罩著你。」
洛冰放下筷子,彎腰把它抱進懷裡,柔軟順滑的皮毛手感好極了,她摸著就愛不釋手,「它玩自己的,又沒打擾我們,你幹嘛這麼兇?」
「不是玩的問題,那樣站著走路會傷髖關節和脊椎,對健康損害很大。」
「這樣啊。」洛冰恍然大悟,不當鏟屎官還真不懂這些,「你養狗很久了?」
「快二十年了吧。我爸去得早,我媽管得很嚴,除了上學都不准我出門,後來呆得實在悶,就養狗玩。」
真可憐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