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清河縣武松(第1/2 頁)
說起來,步戰要是對上旁的,即便勝不了,武松斷然也不至落敗。可惜今日遇到了鄭元,是個不講道理的掛比,習得一套地煞伏虎拳,不是武松這醉拳可比。
又打四十來回,兩人依舊旗鼓相當!
但鄭元畢竟有掛,更顯從容!
再打得三五合,眼尖處,他伸左手虛丟一拳,跟著往後便退,賣了個破綻與武松。
對方不知是個見識,只道鄭元露了敗相,情管搶來,卻被鄭元瞅住時機,略一側身,同時揮出右拳,只胸口上一下,將武松打退數米遠近,又是吃的大醉,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急忙爬不起來。
“好!”
一旁林沖幾人見了,同聲叫好。
鄭元過去走近,問武松道:“方才這一拳,可是服氣麼?”
依著武松性子,拳腳上能服誰來,搖搖晃晃站起,也不答話,撲的又是一拳打來。
方才那數十回合,鄭元已悉知武松醉拳的套路,此番更是遊刃有餘。但為麵皮,只是防守卻不進攻,又耐了對方二三十合。
魯達、史進看在眼裡,心中暗自佩服,林沖更是心下驚疑。
“不想我這哥哥,江湖上雖無名頭,拳腳卻是恁般了得,當是俺眼裡沒水,竟自不識真人!”
他適才與武松交手,最是知道其中厲害,單只是那樣,莫說他目下帶傷,即便完好,也未必能打的贏。
此刻又見武松這醉拳,竟比先前和自己賭鬥時愈加了得。鄭元還要讓他,應對輕鬆自在,宛如遊戲一般,心裡對鄭元更是佩服。
那兩人又鬥幾合,忽聽遠處有聲音喊道:“兄弟吶,如何又吃的這般大醉不家去,卻在這裡與人廝鬥?”
武松聽喊,知道是哥哥武大,猛的跳出圈子,住了手定定站立。
鄭元也不追趕,站在原地負手而立,等著武大過來說話。
打了這半天,出了一身臭汗,武松酒也醒了幾分,盯著鄭元說道:“你這人何故無理,仗著一對好拳腳,上來便要打俺,是何道理?”
幾人都聽懵了,這得吃的多醉,才能說出這等胡話。
莫非是斷片了?
鄭元也不哲辯,默然不語。
魯達聽了忍耐不住,上前來便罵道:“你這撮鳥好生蠻橫。分明是灑家兄弟與你問詢,你卻不分好歹,情管把拳打來,這時倒反咬一口,端的是豈有此理!”
史進也近前道:“你這廝,好沒分曉,若不是俺哥哥一直讓你,這半日你早做了野鬼,還在那裡說甚麼風涼!”
武松聽得一驚,細細回想,這才反應過來,方才比鬥時,自己的確落了下風,不是對方有意相讓,自己哪能堅持到這會兒!
再次盯著鄭元上下打量,不禁暗思,“自從俺與那師父學得本領,這數年裡,還未嘗見過這般人物,這等手段,果然十分厲害,也不知是哪裡好漢。”
方要開口問個詳細,那武大已急走了過來,連忙給四人賠不是道:“幾位官人在上,我家這二哥性子烈,又愛吃酒。吃的醉了便好尋事,倘若不慎衝撞了幾位,還請擔待,恕罪則個!”
看著那武大,雖是矮小,鄭元感覺也沒那麼頭腦可笑,遂滿臉笑意道:“不礙事,灑家幾個,其實是專程來找你們兄弟。卻才鬧了一場誤會,正所謂不打不能相識,武家兄長不必介懷。”
武大和武松聞言,面面相覷,都是滿腦問號,“四位官人認得我們?”
“雖未謀面。”鄭元依舊笑容可掬,“卻是如雷貫耳!”
打虎武松人盡皆知,自不必說。
然而那武大,因得一個不會風流,又為了一句“大郎,該喝藥了”也是婦孺皆知,還真當得起一個如雷貫耳!
鄭元實際並未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