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髮為僧(第1/2 頁)
鄭元被魯達拽著出了門,一臉茫然,“哥哥拉著灑家,這是要往哪裡去?”
魯達這才說明,“灑家尋了個剃頭匠人,兄弟陪我。”
鄭元又是一陣感慨,徑直到了剃頭匠處,讓留下鬍鬚只剃了光頭,鋥光瓦亮。
出得門來,只覺涼風颼颼,魯達摸著腦袋,猛的省起一事,“灑家如今做了這場禿驢,唱戲需要唱全,還需得個法號才像。”
說罷立了腳,拽住鄭元,“好兄弟啊,這事受你攛掇,後續還要著落在你身上了才是。”
這對鄭元十分容易,張口便說道:“就叫做個智深,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智深…智深…”反覆唸了幾遍,心裡似有所悟,“甚好!甚好!”
“但只剃了頭還不行。”鄭元又說道,“還需向柴大官人索一張度牒,找個寺廟掛了,才是正經。便叫一個如假包換,不管走到哪裡,也都是個真僧。”
頭都剃了,別事魯達更不在乎,“這些灑家都聽兄弟安排就是,只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一樣,必得作數。”
“作數,作數!”鄭元覺得好笑,“小弟又非寺院主持,哪裡管那許多。”
魯達也笑,“只盼這般。”
兩人笑嘻嘻,回了莊上。
林沖幾個見了魯達光頭,一時看不順眼,都不免暗自好笑。
不多時柴進出來款待,鄭元先問其要了度牒,填寫俱全,人也不去,只安排莊客帶了兩箱金銀送去廟裡,就算一切就緒。
至此,提轄魯達,搖身一變,成了花和尚魯智深!
後幾日,一眾日日盡情歡聚。直至第二十八日上,鐵匠著學徒來報,器械盡數打得完備,只等幾位官人去看。
立刻前去,先看那一杆丈八蛇矛,三十六斤,打得頗為仔細,林沖甚是喜歡。
拿起去,就在當街上使了一路林家槍法,如游龍飛舞,張弛有度,確是一套絕妙槍法。
駐足者看見,個個喝彩!
再看那一柄禪杖八十二斤,相比蛇矛雖稍顯粗糙,但魯達拿在手裡輕重適宜,也自喜愛。
拖去在街上,也耍了一路。耍得大開大合,迅猛非常。就似能開山劈地,比那林家槍法不遑多讓!
路過的瞧見,也都紛紛叫好!
最後去看那一杆槍,全身烏黑,重為一百單八斤,槍頭連槍桿,打磨得都異常仔細。
是這鐵匠當日見了鄭元手段,雖看不懂槍法有何精妙,卻折服於鄭元氣力巨大,十分欽佩。
把原來那根八十斤槍熔了,又加了上等精鋼鐵,才打造了這杆新槍。
在鍛造鐵槍時,還細細費了一番心思,反覆打磨。險些便少了斤兩,要不是規定了數字,再給他些時日,估計都能磨成一根鐵針……
心中暗喜,鄭元將槍拿在手裡仔細掂量,不輕不重恰好趁手!
簡直可堪完美!
林沖幾個湊近前來,夥著鐵匠和一些知道底細的,就要讓舞一路槍法。
鄭元也不客氣,走到街上,擺開架勢又使了一套槍術。
比前不同,這一路武藝少了些許霸氣,卻更側重機巧。雖不如那五虎飛雲槍槍法來的驚世駭俗,但也能功能守,進退有序,比起林家槍法來,卻要強出不少。
一眾看客俱都拍手稱絕!
耍了一陣,鄭元忽得停下,轉頭來問林沖,“林教頭,這套地煞混天槍法,可還能看得入眼?”
林沖大喜不已,“哥哥哪裡話,這般武藝,小弟最是看得入眼,往別處求都求不來,如何看不過眼!”
對這套槍法,他已期待多時。今日始見真容,第一個感覺便是,當真不枉這些時日裡,殷殷期盼了這麼一場……